那昀考完试后,就被姜帝归导演拎过去准备拍摄下一个场景,因为那昀的考试,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拍她的戏。
那昀进组的时候,感觉跟第一次进组受到的待遇一样,这样声势浩大的注目礼,看得那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wuli那那都不好意思了,还真是少见啊。”
李正宰笑嘻嘻地拿着一束花,见到女演员过来,立马把手中的花交给她,“那那考试结束了,现在应该没有那么焦虑了吧?”
考试前几天的那昀整个人都很焦虑,整个片场大气都不敢喘,就算是对片场有着绝对控制力的导演,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去触霉头。
“之前多谢oppa帮我了。”
那段时间,都是李正宰帮她和剧组的人沟通,如果没有他,大家看在薛景求的面子上,也不会当面说什么,但是背后的闲话和心里面的怨言肯定少不了。
李正宰这几天天天请全剧组的人喝咖啡、喝下午茶,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哎一古,我们那那回来了啊。”
除了李正宰之外,最先看到那昀的就是薛景求,拍完一场他的戏份,就笑着跑过来,一看到李正宰,脸立马就垮了。
“正宰xi,导演刚才找你。”
板着脸随便找借口打发走人,转身就挂着笑,变脸技能属实被学会了。
“aba,现在拍到哪一场了。”
“朴警官已经开始怀疑医生了。”?“那后面我和正宰oppa的对手戏不是会变得很多?”
“怎么,你害怕了?”
“aba,我怎么可能害怕呢,我可是志浩xi的半身啊。”
《纯白的噩梦》这部电影,本质就是一场悲剧,雪崩来临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一个纯白的少女最后走向深渊,谁都有责任。
“今天既然来了,姜导会让你拍摄一些比较简单的片段,先找找感觉,我和你的对手戏可是还有不少呢。”
薛景求和那昀之间的重头戏还没有开始拍摄,“aba,你放心好了,演戏我是专业的。”
*
恩秀醒来后觉得很不舒服,整个人也没有办法动弹,昏暗的房间,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aba?”
出于本能,只能试探着喊了声aba,但是没有人回答。
“恩秀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机械性的嗓音,如果是别人,恐怕一点都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但是恩秀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点都听不出来呢。
“aba?”
“被听出来了啊。”
既然已经被听出来,那就没有必要继续伪装,“恩秀还是这么聪明,可是这么聪明的恩秀怎么就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心意呢。”
林国栋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恩秀的脸,带着老茧的手滑过细嫩的脖颈,一把掐住,“恩秀都知道的吧,只是恩秀在装傻?”
林国栋有些癫狂,恩秀情急之下用手上的镣铐反制住林国栋,有些时候,反制住她的,反而能帮她一把。
*
这一场戏才拍完,林国栋立马过来仔细查看那昀的脖子,刚才他有点入戏,掐脖子的时候是真的掐。
“那那原谅aba,aba不是故意的。”
白皙的脖子上带着一点青紫,看上去还挺恐怖的。
“那那,涂点这个。”
李正宰递过来一瓶膏药,这是他经常用的,对付这种淤青很有用。
仔仔细细涂好之后,脖子上黏糊糊的,一点都不好受,也幸亏今天就只有这一场戏,后面的戏都是需要穿着校服的,这样不怎么看得出来。
“明天应该就好了,aba不用担心,之后不是拍摄校园部分吗,没关系的。”
看出薛景求的自责,那昀反而开始安慰他,在拍戏的时候,演员受伤是很正常的,只要在戏里,什么都要让步,一切都是为了作品。
被自己女儿这么安慰,薛景求的心就像是泡在温泉里面,暖呼呼的,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起来。
李正宰和宋康浩的对手戏演得很痛快,他们这个时候已经很少有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所以大家都很珍惜能彼此对手戏的机会。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两个人的演技中,金长均面色难看地走过来。
“那昀xi,有件事情公司想和你核实一下。”
金长均递过手机,上面俨然是D社的爆料,Y社崔社长涉嫌各种违法犯罪,xing招待、诱骗少女等,层出不穷。
“那昀xi,公司想知道,你是不是也……”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那昀感觉一股掩饰不住的悲伤涌上心头,或许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她只觉得心痛难忍、呼吸困难。
伴随着急促的呼吸,眼前出现一道道白光,她很努力想要站起来说点什么,但是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任何声音,嗡嗡的耳鸣声吵闹不休,在支撑不住之前,她看到李正宰焦急地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