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繁体版 简体版
鲤鱼乡 > 入宫后我成了陛下心头白月光 > 第45章 叙话

第45章 叙话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看她还懵懂的样子,赵氏有些怒其不争,暖儿是聪慧,但独独少些与夫君相处时的心机与手段,于情爱上尚且单纯。

话已至此,赵氏只能说得再直白些,“啧,吹枕边风啊!这夫妻夜晚相拥而眠的时候,最容易说掏心窝子的话了,你这时候提几句,男人他不好反驳你的。”

虞妆暖脸一红,听到“相拥而眠”几个字,猛然想到亓官霂焱结实而滚烫的胸膛,甚至耳边回荡起某人性感的低喘声。说实话,亓官霂焱确实忙,虽说来未央宫的次数最多,但并非次次留宿,更何况后宫里还有其他女人,虞妆暖入宫后承宠的次数并不多。

她甚至时常恍惚,忘记自己已为人妻的事实,以致于直到现在每次承宠,她还要央着他先把灯熄了才行,每次亓官霂焱必要先调笑她,然后才愿意熄灯。不过……夜晚同床共枕时他似乎的确脾气更好些,没有白日那般冰冷。

赵氏担心她没听明白,又补充道:“嗳,可别在陛下心烦的时候提啊!”

虞妆暖嘴里嘟囔,“提什么呀……”

赵氏来了劲,身子往她那边倾,声音也低了下来,“提把咱虞家的人提拔上去啊!你看琼丽方才吞吞吐吐的,她想干嘛?不就是想让你在陛下面前为她夫婿美言几句,这就是看着我在,没好意思开口罢了。”

“我可不是因为她不是我亲生的就偏心,但要你替冯友章美言,我看还是算了吧。”

提及冯女婿,赵氏有一丝不快,虞妆暖自然发现了,追问母亲原因。

冯友章是寒门出生,凭借自身本事做到了京兆县令的位置,也算寒门学子的楷模。但京城这地界可比地方复杂得多,街边随便一个茶楼,背后老板都可能是哪个显贵的亲戚,路边随便一顶轿子,坐的都可能是哪个高门的千金,所以京兆府的案子是最难断的。

聪明人入京兆府为官,想的是怎么能两不得罪,皆大欢喜,唯有冯友章不同,断案那叫一个公正,从不看犯案者家世背景,因此为官几载已得罪不少人,又因着他是太傅女婿,不少人便把账算在了太傅头上。

太傅本就被李裘二人挤兑,还多了个替他拉仇恨的女婿,赵氏喜欢他才怪。

但也不仅这层原因,说完这层,赵氏对着虞妆暖又说起另一层来:“这冯友章是咱家什么人啊?是姑爷!他要是出息了,那光耀的也是他们冯家的门楣,只有咱们虞家人被提拔上去了,光彩的才是姓虞的,但凡一个姓的,这朝堂上还能不跟你爹一条心?”

虞妆暖对母亲的说法不置可否,但父亲在朝堂上势单力薄确是事实,想到这个她就有些苦恼,近几年虞氏宗亲里,哪有什么才干突出又适龄的男丁。

“怎么没有啊!”赵氏拉着女儿的手,一扫先前的阴霾,“你琪昉哥哥就不错啊,跟你爹又是叔侄。”

虞琪昉是叔父虞翁幸的儿子,比虞妆暖大两岁,也不知是否因为叔父一直庶务缠身,对琪昉哥哥缺乏管教,导致他本该建功立业的大好年纪,却整日招猫逗狗,人见人嫌,自虞妆暖记事起,他就没少挨叔父的打。

虞妆暖对他入朝为官的能力充满怀疑,赵氏倒是乐观,反替虞琪昉说起话来,“那不是前几年嘛,他年纪小,这几年已经好多啦,你瞧方才在宴席上,他多本分啊。”

对此虞妆暖一笑置之,那是陛下在,他安敢不本分。

而母亲仍试图说服她:“琪昉毕竟是你叔父的儿子,帮他总比帮别人好吧?再说冯友章那个呆板性子,他就算升迁了,能帮着你爹?”

虞氏兄弟在朝为官这些年不党不争,但因是寒门出身,家族里又出了个皇后,没少被李裘为首的世家大族所排挤,而京城的人更会拜高踩低,连带着赵氏这样的虞府女眷也受了不少窝囊气。

虞妆暖知道母亲这些年过得不易,明着是诰命夫人,暗里却没少被京中的世族女眷抱团排挤,但她对虞琪昉的能力仍持怀疑态度,只好委婉表示拒绝,“娘,别说后宫不得干政,就算我真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陛下用人能不审查?琪昉哥哥那些事,随便一查就知道,陛下又怎会用他。”

朝中官员不许狎妓,而虞琪昉这几年是京中各青楼的常客,在官家闺秀眼里早已是声名狼藉,所以到现在都还未娶妻。

赵氏对此倒是见怪不怪,虽说正经人家的女子都反感男人寻花问柳,虞翁序也向来洁身自好,但从没听说哪个官员因为这种事被罢了官的,想来不会真的影响仕途。

“不就是勾栏瓦舍那些事嘛,我听说大将军的儿子德行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大将军最近也想让他入朝为官呢,还有那个淮安王,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京中都传遍了,他还是陛下的亲弟弟呢,不一样受陛下青睐,好像方才领头队伍里就有他吧……”

“娘!”虞妆暖突然提高声音。

赵氏被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虞妆暖推说自己累了,赵氏反应过来,连连自责道:“瞧为娘,光顾着你爹处境,忘了你才回家,是该好好歇息。娘说的话你听就听,不听就不听,别勉强自己,在宫里头,保全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双亲待她一向如此,不管开头怎么说,最后都会尊重她自己的意愿,虞妆暖感受到迟来的温情与关怀,竟真的觉得乏累了,宫中的那些权力倾轧耗人心力,只有家才能让人彻底放下防备。

她柔声回应母亲,又亲自将母亲送出门外,躺在榻上,觉得疲惫却安心。

今早的一番隆重打扮,头上的凤冠累赘碍事,思来想去,她决定起身先将凤冠卸下,再小憩一会。

在卧房里轻踱几步,四处打量,倒是和自己入宫前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些精巧的小物件,这样很好,她原就不喜欢别人擅动自己房间的东西。

镜台上放了些时兴的胭脂水粉,虞妆暖拿起来看,盒底写着“妧玥春风”的字样,打开之后芳香沁人,也就只有母亲会这样做了,顾及她小女儿的心思,还命人采购了胭脂放在这。

妧玥春风阁乃京城最大的胭脂铺,用的原料都极为珍稀,是以价格不菲,被京中贵女所追捧,也不知此次归宁府里耗资多少,父母一向减省,此次实在破费了……

彩雀螺钿乌木妆奁旁还搁着一支玉箫,她以前在家闲来无事时确实会吹奏几曲,可是现在却难有这样的心思,连衡阳送给她的那支玉箫“惊惘”,她也留在了宫里。

坐在铜镜前,虞妆暖正要唤人进来,就听梳月在门口道:“陛下万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