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铎民的一番话,让秦书怔愣好久没缓过来。林铎民也不着急,就在她跟前陪着她。最终,还是林铎民轻轻起身抱住秦书。
秦书发觉他姿势奇怪,就问:“你怎么了?”
林铎民拿手去揉她的头发,“脚麻了。”
秦书站起来去扶他,林铎民不坐椅子,秦书又把他扶到床上去坐着。
秦书坐到他的旁边,开口说:“我知道了。”她又顿了顿,“以后不会再使这样的小性子了。”
“傻子!”林铎民抱住她,“是我的错。”两个人抱在一处好久,谁都没说话。林铎民大约是脚不麻了,开始笑起来,“不过,你可真能哭。是我的错,让你难过了。”
秦书不好意思地笑,“我去洗把脸。”等到她洗了脸出来,林铎民在行李箱里已经翻出来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熠熠生辉的粉色钻石项链,不由分说戴到秦书的脖子上。
“我没来得及准备戒指,因为不确定你的心。先用这个来告诉你我的决心。”林铎民笑着看她。精致的粉钻在秦书的颈间更显光彩。“要随时戴着,不许摘下来。”
秦书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好久之前我就看上它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能送的人。”林铎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又去亲吻她的嘴唇,“只有你,秦书。只有你。”
因为到的晚,所以中午饭吃得也有点晚,好在酒店有二十四小时餐食供应。林铎民叫了客房服务,两个人靠在落地玻璃墙前面一起吃饭,时不时互相投喂。太阳光已经转过去了,屋子里凉爽宜人。正吃饭的时候,伍启豪打了电话过来,喊他们一起出去烧烤。
“我们在外地了。”林铎民说:“各玩各吧。”
伍启豪一顿捶足顿胸,“都不喊我们。”
何慧在旁边问:“他们去哪儿了?”然后又抢过电话问秦书,“秦书,昨晚还好吗?醉得厉害吧?”
秦书点点头,又发觉这样她看不到,就赶紧说:“我没事啦,以后坚决不喝了。”
林铎民一手只放在她的椅背上搂着她,顺手轻轻揉着她的耳垂。
何慧说:“那你们好好玩儿,等你回来我找你喝咖啡呀!”
秦书看看林铎民的表情,没出声,林铎民直接挂了电话。
他知道秦书接下来想要问他什么,但自觉回答不了她。就岔开话题问秦书,“刚才叫客房服务的时候,他们说今晚沙滩上会放焰火,去看吗?”
“嗯。”秦书高兴地点头,但又往外面的海滩望了一眼说,“好像有点远啊,开车过去吗?”
林铎民说:“酒店侧门有条路,直接过去不远。傍晚太阳落山了咱们走走看。”
秦书吃了饭就犯困,林铎民跟着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秦书睡着了,他才慢慢地起身。换了套衣服出去。酒店的二楼有健身房,他在里面泡了一下午,直到秦书打电话给他,他才慢慢走回去。
这一下午,他都在想,秦书无疑是聪明的,即使有些事情上她木讷了一些,也并没有接触过“约”的这个圈子,但日长月久,她终有一天会知道,以前的他是多么不堪甚至肮脏,到时候她还会愿意待在他身边吗?秦书怕她自己会有不知道如何自处的那天,实际上,怕的应该是他。那种恐慌从昨天起就开始裹挟着他,让他像个胆小鬼一样,不敢让秦书去同何慧做朋友。他的秦书人见人爱,他只防得住一时。
但是“防”这个字眼,又明显不在他为人处事的准则之内。他从来都是果断并且无情的,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感情上,没有拖泥带水过。
现在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胆小如鼠。
林铎民回到房间,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就知道秦书肯定还赖在床上。
天色黄昏,屋子里的也被外面的阳光镀上一层温柔的橘黄。林铎民走过去,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秦书睡眼惺忪,他低头去吻她,秦书伸手拦他,“我没刷牙。”林铎民推开她的手,含含糊糊地说:“我也没刷牙。”
冗长的吻结束,秦书觉得自己缺氧,林铎民也不好受。他看着秦书被吻得迷朦的脸,眼角都含泪花了,弯腰下去把秦书抱在怀里。
秦书觉得他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问他,“你跑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