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南与不是看见了铭牌,他本来就知道这场表演的嘉宾,作为青年摄影师代表凌泽骞的座位,还是他亲自安排的呢。
既能看清台上的表演,又恰好隐没在视线之中。
空气随着他的笑声一起沉默下来,两个人一言不发,两双眼睛一起落在前方交错的彩灯上风平浪静的湖面,却又暗自汹涌。
凌泽骞才不关心里面说的什么,
狗屁英才都他妈扯淡!
他只好奇向南与消失的这几天去了哪?
为什么突然又变得冷漠,为什么?
他原本的纠缠是为了报仇,自己却越来越上头。
看不见的时候,明明也没刻意想,这块软肉又自己飘到跟前了,凌泽骞瞬间就有了想法。
刚才礼堂的愤怒和现在的燥热很快交织在一起,直往他心口烧。
凌泽骞偷偷扒开了一个小缝,强压下欲望,他还不是随处发情的公狗!!
他妈的,风又把向南与领口吹开了小缝,
锁骨的轮廓真是让人控制不住地咬上去!
风越吹越烫!
向南与似乎是察觉出了身旁人的反应,眼神不屑地睨了他一眼。
那表情好像在嘲讽的笑。
“你可以把铭牌还给我,然后……”
“随便找个地方、或者叫个人,别憋着自己,年轻人。”
他连头都没扭过来,只幽幽地在凌泽骞耳边说。
今天为表正式他特意收拾成严谨的大背头,这时候表情看起来极其一丝不苟,从嘴唇到下巴鲜明漂亮的线条无处不昭示着年上者的成熟魅力。
他随意地用关节敲了敲玻璃,好心的再次提醒。
“太子爷不会轻易放弃这场热闹的宴会。”
说完目光还刻意在他鼓囊囊的下身停留了几秒,嘴角扬起的温和弧度落进凌泽骞眼里瞬间换了意思。
赤裸裸的鄙薄!
“奥”
他双手环胸,皱眉闷闷出声。
他们有过最亲密的距离,也见过彼此最赤裸□□的模样,偏偏这人还能这样
———寡淡。
这又是他最迷人也最可恨的特点。
最让凌泽骞上头的一点!
“你还不回去控场吗?”
他突然凑近捏起了向南与被风吹起来的一缕黑发,放在鼻尖闻了闻。
虽然向南与一概在人前伪装的性冷淡,衣服严丝合缝,但凌泽骞野兽般敏锐的雄性直觉,他从眼底沉默看出来向南与并不高兴。
甚至对眼前的闹剧有点不悦和……厌恶。
掌声渐渐远去,一场华丽的登台表演总该落幕了。
“我等你回来……再续。”
凌泽骞突然搂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暧昧而轻佻地在他耳边低声说。
最后还刻意轻咬了一口他后颈的小痣,满意地笑了。
向南与只觉得被人吐了口水,伸手厌恶地擦掉,却没说什么。
因为他的确需要回去了。
身后被野兽般的目光烫热了,一直随之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
凌泽骞的目光却又盯着空白的墙幕沉默了许久,双手环胸靠在玻璃上,无法分辨究竟在沉思什么。
大腿包裹在西裤,紧实的肌肉线条看起来充满力量。
毕竟他也不是18岁的模样了。
……
“南与啊,以后真的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啊!”
潘老皱纹都笑开了花,众人退场,他还拉着向南与一个劲的感慨,布满皱纹的手不断地拍打向南与后背,
“真是有一套的。”
“哈哈哈哈哈!”
老作家早就随手扔掉了昂贵领带,枯草一样的皮肤原形毕露。
笑容因为贪婪而扭曲,满脸因为过分的科技手段而浮肿,皮笑肉不笑的惊悚感。
“还是贵公子有才啊,不然我们耗费再多心力财力,也换不来这样声势浩大的响应啊。”
向南与臂弯里还替他拿着西装外套,他的表情认真而专注,动作小心而不卑微,连带着一模一样的讨好也不不显浮夸。
这极大取悦到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对方还顺带提出邀请。
“小海在附近乾堂里订好了位置,我想你们年轻人之间会有聊不完的话题,”
听见这个名字,向南与手指一僵,随后很快稳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