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之相反,凌泽骞早就在宿舍里抓耳挠腮许久了,他总觉得什么都太俗了,向南与这样气质独特又干净善良应该是配得天上星星月亮,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他一下就从床上鲤鱼打挺了。
“花样”
算什么?
“什么算是有花样。”
向南与:“”玩得花,玩得爽。
但学长不能说,正准备随便打几个字应付过去,对面的男人扭过了头,微笑着问,“明天需要早起吗?”
屏幕调得很暗,向南与半张侧脸正好映着,上面在温柔的笑,“不用,我们好好玩。”
说话时候向南与就定定的看着这眼前的男人,微微眯着眼,在刻意的勾人,脖颈到嘴唇线条美好极了,就像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荡漾过心口,酥酥麻麻的心动。
他看着人又扭过了身,便撑着下巴欣赏一般看着男人的动作。
大臂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宽肩窄腰,称得上赏心悦目秀色可餐,但向南与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直到男人勾着两个透明玻璃杯回头,挑眉轻笑以及刻意帅气的动作。
向南与嘴角的弧度却僵了一瞬,他知道缺少点什么了,
——傻气
没有闷头干活的有力劲,没有年轻男人的傻里傻气。
脑海莫名浮现了凌泽骞那晚手足无措的样子,胸膛剧烈起伏的心跳,线条硬朗精悍的肌肉,额头碎发还沾了汗珠,顺着冷硬的面部线条滑落,而男人的大手里还捏着改锥。
尤其那滴汗珠轮番出现,但更合时宜的应该在向南与的床上,不过落了空。
“哼——“
向南与下意识笑出了声,对面的男人神情怪异地睨了一眼,“你在笑什么?“
“开心啊,“
他撑着下巴凑近,“开心今天的结尾幸好是你。”
“我也是。”
透亮的棕色酒液沿着管壁滑落,透明光滑的玻璃杯匀染颜色显得醉人,红色的分层漂亮鲜艳也预示着内在的辛辣,男人在上面滚了一圈颗粒糖,伸长胳膊递了过来。
向南与垂眸看着摇晃的酒杯,突然一束蓝色的光转了过来,他才看见里面藏着一颗梅子,像破釜沉舟的船,没了希望。
“专门为你调的。”
“那有名字吗?”
向南与又不是傻子,这明摆着各种烈酒混在一起,又刻意用甜味中和,他又不是初出茅庐的男孩。
“暂时还没有,希望你品尝过后能告诉我。”
“大杂烩?”
他说地认真,表情突然没了刚才刻意聊骚的玩味与戏虐,男人探究式的在他眼中找了找破绽,却分毫没有,仿佛脱口而出的真心话。
突然向南与笑了起来,拿了一盒烟放在桌子上。
“我说的这个。”
呛鼻的烟雾瞬间铺在男人脸上,朦朦胧胧,烟灰烫红了锁骨。
他突然坐了起来,故意将烟头往男人嘴边递。
对方还没玩过,也怕向南与手里没轻重,毕竟他有时候也要靠嘴巴赚钱。
看人无动于衷,向南与只好转回手腕,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眼底的轻颤看得出他被冒犯到了,向南与不喜欢玩不开的人。
酒他可以喝,但下酒总要个彩头吧。
食指随意的捏着烟,目光在棕红色酒液上停了片刻。
突然,他将只抽了半截的烟插了进去,还故意搅合搅合,烟雾铺在杯壁缭绕了一会儿,向南与嘴角还在淡淡的笑,玩味的表情。
果然,人就该停留在最好的时刻。
他本来认为调酒师人帅活好,身材也不错,今天先是约了人又刻意愣着,一次,向南与还能耐着性子陪他刷,但手段玩多了就没意思了。
调酒师的脸色肉眼可见不悦起来,五指紧握成拳头,指尖被捏得灰白,青筋盘结,谁也不愿意吃瘪。
“你该回去照看你的业绩了。”
向南与伸了伸手指向他的后方,哪里站了几个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背的包想必已经够他一年的工资了。
男人原本欲发作的脾气,脸色阴沉也瞬间变成了笑脸,殷勤谄媚地看过去,富太太正在向他招手,既然挑破了,男人也不再温存的停留,直接扭头就走。
向南与本就不在意,反而落了清净。
又点开了屏幕,还是逗狗好玩。
“花样……你不知道吗?”
“你不是男人吗?”
“男人不懂男人喜欢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