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骞:“被叫到第一排了。”配图从小臂到手掌的肌肉线条,甚至还握了拳头,故意露出青筋,看起来特别有力量感。
凌泽骞:“体育课被罚跑步了,但他踢到铁板了!”配图,小腿的肌肉线条,因为运动过后肌肤充血发红,还有隐隐的汗珠!!
向南与被诱惑到了,但他可以忍住,小小屁孩乱我心弦是不可能的。
嘴里的泡沫都滑到了下巴上,向南与才从美色脱离出来,赶忙冲了把水漱嘴。
水流溅在手臂上,向南与也有健身,但是他骨架太小了尤其肩膀他最不喜欢,太单薄了好像什么都肩负不起来,这也可能是他一直飘泊的原因吧。
他看着手里缓缓的水流,关节上的泡沫慢慢被吹散,记忆中被藏在恒河沙砾中的画面又突兀的浮了出来,就像海面上翻白眼的死鱼无法动弹,挣扎都是奢望。
直到大理石瓷砖的冷意顺着脚底慢慢升上来,向南与的目光才从水流中脱离出来,全身却像挤满了水的棉花,沉甸甸抬不起来,失焦的瞳孔渐渐凝聚,他甩了甩胳膊上的水渍,缓缓走到了客厅。
惨白的天,刺眼的光,他又拉上了布艺窗帘,让人辨不出白昼黑夜,但却是他最放松最懈怠的情况,向南与喜欢窗户,但不喜欢借此飘进来的活气,哪怕是拂动树叶的风声,斑斑点点的光影都会让人有一瞬的窒息。
“叮——”
手机震了两声,向南与恹恹的看过去,果不其然还是凌泽骞,
“你今天还忙吗?”
看着上面一连串被忽视的消息,对方终于坐不住质问起来,下一句。
“有没有我可以帮忙做的。”
不见面怎么知道他的感情呢?
他的舍友以过来人的情感导师身份指导,讲的还颇有一套。
而且,凌泽骞自己也确实想见到向南与,从没有这么想过,以前只当作好心的学长,或许就从那个令他感到矛盾的拉布布开始,感情就发生变化了。
正午的光将天际撕裂成惨白的两条,刺眼晃人。
“没有,我刚醒。”
“你的一个上午还挺丰富。”
他随意地窝在沙发里,光线阴暗,修长的腿舒服地交叠在一起,惬意又慵懒。
屏幕的光透进淡绿色瞳孔,凌泽骞定了定,眼底难掩的一丝失落,他刻意空出来的一个下午,但是向南与最近好像在变得冷淡,从他离开之后,消息就变的断断续续,可是每次回复又不敷衍,而且他离开时候对方也没有什么生气或者恼怒的征兆。
手机屏幕被指尖握得发灰,关节咯咯作响,密长的睫毛在深邃眼窝里蒙了一圈阴影,看起来状态不佳面色阴沉,旁边的舍友见了他这样一副吃了枪药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问道,“女士不要你了?”
“滚滚滚——”
他连忙摆着手驱赶看热闹的人,对方却直接搬了凳子坐下来,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没事,你能泡洋妞呀,个个不肤白貌美大长腿。”舍友还在轻挑戏虐地笑,仿佛了如指掌完全没看见凌泽骞此时脸色冷的像块冰喳,眉弓一圈乌黑。
凌泽骞因为向南与突然冷下来的举动而心烦意乱,完全受不了一点闲言碎语。
抓不住的就像穿堂风,可他还是想弥留那触手的美好穿过指缝,片刻一瞬的心动。
可是人有贪心,总是妄想贪婪地留住绚丽的泡影。
他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但是并不愿意承认,紧握着拉布布就像还能守着俩人的爱情,但这也只是他单方面的执着与坚定。
阳光透过窗户,午高峰退场,车流人声如同潮水一般,远远的去了,空气里只剩下被吹散泥土与青草的芬芳。
向南与悠悠扔掉了带下来的垃圾,在下午第二节课之前到了学校,但他也不是来上课的
,顺路给一个老师监场罢了。
一个个脑袋垂在电脑前面,向南与看着他们手里的小动作,不禁发笑,原来自诩聪明的手段落在上位者眼里只是懒得搭理而已。
白色大理石瓷砖隐隐映出阳光落下的闪光,向南与手腕表盘也被照出了细碎的钻光。
他没有主动再去找过凌泽骞,一个是怕负责,也怕自己认真。
这两天便默契的保持着距离,这是对方偶尔发些消息,向南与友好的回复。
直到某天向南与回家,凌泽骞控制不住思念终于决定去找他。
凌泽骞上午早八时候天气还很晴朗万里无云,短短一个半小时后过后就乌云密布,天边阴沉沉的快要掉下来似的,他握紧了手里的包装盒,快递一到他就压制不住的兴奋了,无法再等待。
顺着记忆从校门口悠悠转去了对面的居民区,四周寂静无声,他能够清晰听见胸膛的砰砰心跳声,仿佛蕴含着巨大的情绪要爆炸。
心情尚在云端,每一步坚定又兴奋无比,扑面而来低沉的风在脸上都像是在祝贺。
知道他迈进了小区,才开始隐隐的担忧,万一向南与真的对自己没有意思呢?
滑落浴巾肩头白晃晃的胸膛,湿润的睫毛微颤,纤细得能一把搂住的腰,回到这里熟悉的画面又开始在脑海中轮番播放,仿佛也在无声的鼓舞少年真心。
乌云密布,低垂的燕子划过矮木,发出声响,又像衔泥过街一样远远地走了。
“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