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的雾气在血月下翻涌,工藤新一扶着树干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暗红血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琴酒踹开脚边一截腐木,金/属/枪/托在树干上敲出清脆声响:“伤口感染了。”他扯下衬衫下摆时,绷带缠裹的左臂肌肉绷紧,绷带下隐约可见未愈的枪伤。
“现在不是互相关心的时候。”工藤新一撕开浸透血渍的衣袖,目光突然被远处灌木的异动吸引。
窸窣声由远及近,银白头发如鬼魅般穿透雾霭,裹着黑色皮衣的身影斜倚在断树旁,指缝间夹着的棒棒糖转得飞快。
“两位看起来需要导游?”银发青年嘴角勾起夸张的弧度,黑色作战靴碾过枯枝发出细碎声响,“警校新生零,听说这里有会走路的镜子和会变脸的博士?”
他突然欺身近前,工藤新一条件反射般后仰,却见对方只是用棒棒糖敲了敲他渗血的肩头,“伤口处理得真粗糙,连止血带都绑歪了。”
琴酒的枪/口/瞬间抵住对方太阳穴,扳机扣动的瞬间,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旋身翻转,棒棒糖精准卡在枪膛缝隙。
“别这么凶嘛,这位……先生?”他眨眼躲开琴酒扫来的鞭腿,黑色皮衣在月光下泛起冷光,“我可是带着大礼来的——比如这个。”
金属盒在掌心弹开,幽蓝的全息投影浮现在三人之间。
工藤新一瞳孔骤缩,那赫然是青铜祭坛内部齿轮的立体结构图,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力学分析数据。
“你们破坏的只是副齿轮。”零用棒棒糖在投影上划出红色轨迹,“主齿轮的真正核心,藏在祭坛下方的镜像空间夹层里。”
琴酒冷哼一声收回枪:“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零甩出几张照片,画面里阿笠博士正与黑衣组织成员在废弃工厂密会。最后一张照片中,博士戴着的青芒面具在夜色中泛着诡异光泽。
“三天前我在垃圾站捡到的,冲洗照片的药水都还没干呢。”他突然凑近工藤新一,压低声音,“而且某些人藏在衣服里面的变声器,该擦擦灰了。”
工藤新一浑身紧绷,却见零眨了眨眼后退半步。
林间突然传来尖锐的哨音,零猛地拽住两人扑倒在地,数十发子/弹擦着树梢飞过,在岩石上炸出火星。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聊太久。”他翻身滚向弹药箱,随手甩出三枚烟/雾/弹,“跟紧了,两位!”
银白身影如灵猫般穿梭在弹雨中,黑色皮衣在硝烟里若隐若现。
工藤新一和琴酒默契地左右包抄,却见零突然反向折回,抓住琴酒的手臂借力腾空,双/枪/齐/射/瞬间打/爆/三架悬浮在空中的无人机。
“这些小家伙可是装了热成像!”他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处的微型芯片,“看到没?我的信号干扰器还剩三分钟电量。”
雾气中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
零甩出绳索缠住古树,将两人猛地拽向高空:“镜像空间要坍缩了!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