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无聊透了,出不了门,每天就只能看太阳看星星看月亮,好处是时间过的很慢,坏处是好处没什么用,偶尔找系统聊聊天,它还对我爱答不理的。
系统:在我的设定里,偶尔和一直不是一个意思。
有时候也和绿柳说两句,但她总能一句话终结我的话题。
比如。
“绿柳,今天的菜怎么这么咸。”
“大概……因为奴婢盐放多了。”
如果我非要把话题进行下去。
“那你为什么非要多放盐?”
“奴婢怕菜会不咸。”
我:“。”
我要离开这里!
一定!必须!
想完成任务,想回家,想在新认识的小帅哥胸肌上弹钢琴,想......
想的不错但还是先别想了。
终于,花明搭上了能递药进宫的线,傍晚,她捂着怀里的东西做贼似的跑进来。
“美人,成了!”
药很快被熬好,绿柳皱着眉看我接过药,欲言又止。
喝完药,我的脸几乎成了个囧字。
“绿柳,”我叫她,“去找贵妃娘娘,说我快不行了。”
皇后身子不好,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实际上都是贵妃在料理,她哥哥曾经在军营与我那作祸的爹共事过。
当然,最重要的是系统告诉我,皇上今晚会去贵妃宫里。
对不起了贵妃,为了补偿你,这份辛苦我就替你受了吧。
我躺上床等人来。
过了很久,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外面传来浩浩荡荡的声音,地面都在震动,屋顶上的木屑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用打了补丁的被子罩上头,头发千万不能脏,这可是绿柳给我用偷摘的丁香泡水连洗了好几天的,一扇就是一阵香风,能给人香迷糊。
在动静有片刻的停息时,我露出头,摆好姿势。
乌黑的长发有几缕散在了素白的寝衣上,让领口的暗桃花纹若隐若现。
这还不迷死他。
“皇上驾到——”
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挤进了我的小破,哦不,皇上的小破院子里。
我半阖着眼,装作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苍白纤细的手伸出床榻,翡翠玉镯衬的手背上青紫的血管十分明显。
馥郁透骨的香气从外面带了进来,我耸了耸鼻子。
这谁啊居然比我还香,敢抢我风头!
影影绰绰的光影在眼皮上晃动,有手指点到我的手腕上,像是在搭脉。
突然,脖颈处刺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等等!
有人在给我扎针!
我抖了抖,掀开眼皮,正对上一双狭长阴冷的眼睛。
凌厉的美丽里裹挟着权力温养出的凉薄,金冠束起长发,柔和沉静的线条极具迷惑性,几乎能生出莹润的光,浑身上下无一不冷,却无一不勾魂夺魄。
用我毕生的文学储备概括就是:
好绝一男的!
系统:“别忘了你要干什么。”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系统咆哮,“侍寝啊!”
我:“你说他是不是抹口红了,这小嘴怎么这么娇艳欲滴。”
系统:“。”
我抬起手,在他越拧越深的眉头中轻轻抓住了他明黄的袖口。
“是......皇上吗?”
两行清泪滑下,我指尖颤抖着划过他的手背。
秦玦问御医,“她如何?”
我泫然欲泣,“纵身体再痛苦也不抵心上的伤,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秦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坐的离我更远。
御医脸上颇有些心惊肉跳之意,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回......回皇上的话,周美人她,她身体无恙啊......”
秦玦黑沉沉的眸子落在了我身上,我心头一跳。
“皇上,皇上......”
花明像块抹布一样甩了进来,滑跪在皇上面前,看得我是叹为观止。
花明你真是个忠仆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记得挡在我前面,我默默为她树起大拇指。
忠仆开口道:“美人她其实身体康健,她是故意诱您前来,想要下毒......弑君。”
我,?
奸仆,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奸仆!
刀光剑影闪过,两把长剑抵在我的肩侧,只待一声令下就能取我的项上人头。
完了!
我的脊背被冷汗浸透,花明,你这贱人居然要害我!
“皇上,这是前阵子美人让我回周家取的毒药,她今日引您前来,就是想让我找机会下毒,可我不敢啊,我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花明的头重重磕在地上,比忠贞不二的朝廷大臣也差不了多少。
我不服,甚至想就地唱一段窦娥冤。
不是让你下毒给我吗?怎么就成下毒给他了?
他可是皇帝!你不敢难不成我就敢了?!
我伸手推开眼前的长剑,踉跄着扑在皇上脚边拽住龙袍,杂乱的血印子蹭的到处都是。
“不是我!我冤枉啊皇上!”
这是什么剑?杀猪的吗?怎么这么锋利!
美人计秒变苦肉计。
疼死我了,我流下真情实感的泪,哭的不能自已。
血染脏了他的衣袍,他睨了我一眼。
是可怜我了吗?
他抬脚。
揣在了我的肩窝。
我纵享丝滑。
……家暴男不得house!
“皇上,”我不死心地爬回来扒住他的腿,掌心下是紧实而有弹性的触感,我没忍住捏了一下,“皇上救我!”
我一口血喷在了他的身上,反正都是死罪。
就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