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哪个好人忍得了白天装骚晚上装纯?
反正我忍不了。
我绕到他身侧,在离他细窄的腰线附近虚碾起几根发丝,香气沾染的指缝里都是,我将手覆到鼻尖。
“好香啊。”
李公公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吓得嘴都合不上,后退两步碰倒了什么东西,然后夺门而出,同时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我离秦玦更近了一步,“现在,是我和皇上的时间了。”
疯了,她一定疯了!
秦玦不想和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纠缠,谁知道疯病会不会传染。
他想立刻回宣晖殿歇息,但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气正顺着全身经络向下腹汇聚。
他不可置信的往下望去,又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动作迟滞地推开眼前的女人,全身像是被火点着,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给他喝了催情的药!
秦玦强撑着走到门口,欲唤人,腰上一紧一松,衣服已是要散不散地披在身上。
我抚摸着腰封上精秀的纹路,天真无邪,“皇上,这绣的可真好看。”
秦玦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乌黑的发不守规矩的半挽着,微蹙的眉眼带出几许深情遮住了眼底点点寒光,薄唇总是莫名上扬,既亲密又嘲讽,既专注又凉薄。
这就是出自镇国大将军府的嫡幼女,自小跟着哥哥走南闯北的周妧。
真是好样的!
满嘴谎话,傻子才信她,秦玦暗自咬牙。
“好啊。”他声音哑了许多,“那就侍奉朕。”
秦玦抬手,垂下的凤眸遮住了讥讽。
这疯女人从见了他就开始装疯卖傻,他倒要看看......
……
她居然敢!
她真的敢!
这个孟浪轻浮的女人!
周家到底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我不理解,我明明是听了皇上的话,为什么他看起来更生气了,一副想要把我大卸八块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我额外发挥了一下,一只手环过他的腰,另一只手随便搭在他的胸上吗?
这能怪谁呢,它就是只比较随便的手啊。
不过摸起来手感是真的好,我已经很努力控制自己不乱捏了。
他的腰好细,想摸。
这也是我手的想法,不是我的。
算了,由着它去吧。
反正它有自己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周妧!”秦玦咬牙切齿。
“皇上,你看你都这样了还能出去吗?”
我在他身下扫了一眼,好心劝道。
“要是您实在想走的话,妾也不敢拦您,就说......”我善解人意的想了想,为他找了个绝佳理由,“就说您看上妾宫殿里的一个宝贝,揣裤子里带走了。”
这皇帝脑子不正常,绝对的!
我明明替他出了个好主意,他还是青筋暴起,像是想杀了我。
“呵。”他唇边溢出声笑,冷的吓人,“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人在关键时刻总能感应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进而激发出求生本能。
此刻也不例外。
我的身体比我的大脑更先做出反应。
它从未让我失望过,所以我总能放心的把一切交给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已经把皇上推倒在软榻上。
“皇上别生气,主意而已,妾再给你出一个。”
“留下来怎么样……”
药喝了这么久,他早应该忍到极限了,但是怎么看着还没什么事的样子。
我不敢在他身上赌,只能靠自己,我将手放到了他的身上。
“皇上?”
秦玦的唇血痕明显,他自己咬的。
“给我滚!”
这药能催情也能卸力,药劲上来,他也只能任人摆布,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位皇帝陛下的美貌,手指小心地描摹。
“周妧,你的指甲差点戳到朕的眼睛!”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没有情调。
我低头,轻啄在他的唇上。
软软的,并没有想象中的凉意。
秦玦后仰,雪白的颈线克制到快要崩坏。
奈何他的意志越抵抗,药效越强。
蜡烛的微光透在窗户上,暖烘烘的光晕让夜晚显得更加闷热,有风吹在上面,窗子上的投影骤然放大,烛泪渗了出来,顺着蜡烛向下流,滴了一地。
李居怀咳嗽了一声,又怕惊扰什么,往外挪了挪才发现有小太监支着耳朵,他暗骂几句,给了小太监一脚。
小太监踉跄了两步,拍干净身上的灰,再不敢多听多看,他的魂飘在九霄云外。
周……周美人好勇敢……
已经是后半夜了。
我叫了水收拾好,一抬头,就看见秦玦闭着眼还生着气。
皇上生了自己的气,就不能生我的了呦。
我拍拍他的胳膊,“皇上放宽心,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你叫了三回水,秦玦睨了我一眼。
瞪得我怪莫名其妙的。
东西长在他身上,倒成了我的错?
我忍耐了一下,还是对他露出个笑,他看到后又一脸气结地背过身去。
有病!谁爱伺候谁伺候吧。
我打了个哈欠,回内殿我柔软舒服的大床上补觉,皇上还没恢复我的位分,我是代罪之身,白天就不配去向皇后娘娘请安,正好睡个懒觉。
至于刚刚被代罪之身玷污的皇上,就只能委屈他少睡会了。
当皇帝真不容易啊,还好没人让我当。
秦玦的作息向来稳定,放纵过后沉沉睡去,次日他不仅比平时晚起了一刻钟,睁开眼后还浑身酸痛。
他环顾了一下略显陌生的环境,发现自己在被利用完后,让周妧那个混蛋晾在软榻上睡了一夜。
秦玦掀开身上被敷衍盖上的一件外衣,狠狠扔在地上,他盯着内殿的方向。
眼睛都快冒出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