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渺星宗卦象便是最好的由头,天下百姓又对这渺星宗深信不疑。可不是最好的一把舆论刀柄。
洛易恐怕第一个目标就是这大明,毕竟大明这个壁垒破了,其他两国也便不足为惧了。
能让他和她,两人最后无路可走,怕是针对这公孙姑娘而来,他不过是个顺带的。
能够击垮一个女人,并不难猜,难怪不见她和明则羽接触,想必那梦中两人结局并不好。
这般下策之选也能形成棋局,还真是令人不爽,这洛易还真是算透人心。
至于这渺星宗的卦象,有一有二就能有三。
他倒是不怀疑这卦象真假,毕竟他若真是渺星宗的人,也不会说出对她不利地卦象。
只有一种可能,卦象是真的,他只能实话实说。
但是这卦象有千般解读,只看运用他的人,是怎样去运作的。
“倘若梦中我真的出卦,那么这卦象大抵是真的。你信吗?”
“信也不信。”
“何出此言?”
“信你不会出不利与我的卦象,出了便代表一定是真的。不信的是这卦象的解释,毕竟我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那么...你岂不是梦醒时分时恨我?”聂清明难得有几分涩然。
“刚开始有些恨。”公孙玲珑坦然道。
眼底有些说不出来的认真,审视这面前之人又道“但是见了你之后完全没有了。”
“嗯?”聂清明倒是没有想到,难不成他长了一张非常可靠的脸。
“不知道为何?靠近你会让我觉得安心。”
公孙玲珑顿了顿,眼睑收敛几分,压下眼底的情绪继续道“眼睛和耳朵会欺骗人,但是心不会。”
聂清明呼吸慢了半拍,虽然他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的...
但是还是被她如此直白说出来,还是有些惊到了,她还真是坦诚。
公孙玲珑看了一眼桌上的芙蓉糕,拿起来轻咬一口,半开玩笑道“或许是血缘的缘故?见到你很是亲切。”
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神情,语气带了几分撒娇又道“而且我今日来,也无事,只是想见你罢了。”
聂清明一时哑然,他竟然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毫无反驳之力,看来他对她的了解,也没有那么深。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来问我画师的事情。”
“哦,对了,你不提我都忘了,兄长为何进这书院当先生?”
“为了保护你。”聂清明干脆利落道。眼底并无半分扭捏,语气满是理所应当。
他拿起桌上的芙蓉糕,咬了一口,有些哽住,真是甜腻,又放了回去。
盯着不知何时空了半盘的芙蓉糕,有些哑然失笑。
抬眼望着她,眼底有些戏谑,一字一句道“我是你兄长不是?有血缘关系那种。”
公孙玲珑条件反射想拿起桌上的糕点,发现桌上只剩一壶清茶,刚刚那盘芙蓉糕,已经消失无踪迹。
“夜晚不易多食,易积食。”聂清明解释道。
拎起那壶茶水,注入杯中,递给了面前的人。
公孙玲珑接过后轻抿几口,并未言语,一时之间安静下来。
微风吹过她的墨发,银丝羽链在月色下,映出碎碎光点,星辰坠入发间,恍若银河流转。
夜色下,衬得额间的海棠花,眼尾勾勒的痕迹,有抹见之不忘的惊艳。
“那兄长可要给我多放放水,丹青印章得给我留着。”公孙玲珑含笑吩咐道。
语气已然十分亲近,一脸理应如此的感觉,完全没有走后门的羞愧难当,多了几分世家贵女的娇蛮。
“自然。”聂清明轻声应答。
同样也没有半分为人师表的摸样,一副不求公平的荒唐摸样。
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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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雀院中,照旧灯火通明。
“主上,如意郡主和聂清明此刻正在松清院。”暗影看着面前的之人,眼底残留几分恐惧。
“哦?那松清院可有布防?”洛易眼底闪过一丝意外,这如意郡主还真是令人惊喜。
“没有,除了那片密林本身就有布防,那松清院,除了方家那位,便只剩聂清明和一个侍从。不过三位,并未察觉到暗卫痕迹。”
“是吗?还没查到聂清明底细吗?”。
"只能查到这聂清明和方家那位神医认识,这些年一直久居后山,并未出世,所以暗网查不到此人消息。"
“容佑又怎么回事?”
“容将军,在南药城被一人刺伤,眼下已回青宁城。”
“谁能伤得了他?可知何人所为?”洛易语气带了几分思索道。
“此人武功高强,来历不明...”
“知道了,退下吧。”洛易打断道。
手指轻按额角,是谁竟然能伤到容佑,虽说容佑武力不算当今最高,但是他乃将门之后,也算是习武奇才,从小刻苦训练,能打伤他的人当今更是凤毛麟角。
难不成是王家三少爷,几次三番地刺探,让对方按捺不住出手了。
这公孙玲珑和聂清明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几分真假。
这个时候刺伤容佑?
这王家三少爷看来有几分本事,逃过三次暗杀,还能全身而退。
比他那个老爹倒是难缠得多。
轻哼一声,眼底满是阴郁,看来得再培养几个傀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