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丛星愣了一下，反问：“难道我还能带别人回家吗？”

没等对面说话，他便仰靠在椅背上，感叹道：“不愧是商业联姻啊，真开放，我还没学到精髓啊。”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男人彻底急了。

樊忱捏紧手机，咬字清晰：“不可以，我明天有空，一起回去。”

声音有些冷淡，却还是藏不住否认时的迫切。

生怕丛星又说出什么来，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便挂断了电话。

Alpha放下手机，吩咐道：“刚才那份文件上的资产信息再确认一遍，赔偿往流动资产的40%靠。”

“楼下会客厅那几个想见我的都赶走吧，除了交付赔偿，其他没什么好谈。”

似乎想到什么，樊忱皱眉：“秦家夫妻是不是在楼下？”

秘书长：“是的。”

“其他几个赶走，这两个带到这里。”垂眸看着桌上那支已经完全扭曲了的钢笔，那天夜里还未完全发泄出去的怒气又缓缓漫上来。

秘书长：“明白。”

虽然Beta感受不到空气中汹涌的信息素，但是多年社畜的经验告诉他此时老板的心情不算好。

他低头快步走出去，对着外面秘书办公区的人摇了摇头，示意这会儿总裁的心情不好，暂时不要去打扰。

秘书长坐上电梯，看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暗道大老板也是越来越古怪了，刚才还看着手机莫名其妙微笑，现在又突然有了怒气，真是比三月的天还难弄懂。

樊忱拿出新的钢笔，查看桌上其他需要他亲自过目签字的文件，百叶窗透出的光影落在身上，深邃立体的五官看上去越发禁欲。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按动桌上的按钮后，门自动打开，两个打扮得光鲜亮丽却面容疲惫的中年男女走进来。

中年男人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却很快扬起一个客气的笑：“樊总，好久不见。”

Alpha不搭腔，依旧在处理桌上的文件，仿佛看不到走进来的二人。

养尊处优的秦家夫妻没受过这种对待，心中不满，却又想起樊氏如今在这位年轻总裁的带领下，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在江州也是一手遮天。

压下情绪，他拿出几张卡上前递到樊忱面前，客客气气道：“樊总，这次事情是犬子不好，这里面有八千万，您看——”

Alpha终于停下了签字的手，意味不明地看向那几张闪着金属光泽的卡。

秦君见状以为有戏，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一些。若是这点钱解决了矛盾，又借此和樊氏搭上线，这次自己儿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他这么想着，便决定再多说几句拉近关系。

下一秒一些红色的点子飞溅到他眼前，接着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嗯？

脸上笑容淡下去，他缓缓低下头，在看清眼前的一幕时大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

大理石桌面上一只褶皱颇多的手被钢笔钉在了桌上，尖锐的笔头穿通了手掌并扎进了大理石中。

秦军冷汗直流，另一只手握住手腕，疯狂发抖。

而他的夫人早就被吓得坐到了地上，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秦军咬牙切齿说道，突如其来的疼痛已经让他没办法维持虚伪的外表，此刻他恨不得把面前的人活活咬死。

受到袭击后，更是下意识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同类的信息素在Alpha闻起来都是刺鼻的味道，樊忱捏着钢笔笔帽，又往下一压，笔尖没入桌面更深，他抬眸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只是想儿子随父亲果然说得对，你这个当爹的人总是用这只手去摸有妇之夫，你儿子才会生出触碰我未婚夫的想法。”

声音又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