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办法。”虞望托着脑袋看他,“若我办成了,你要怎么谢我?”
“娘……”文慎求助般地望向自家亲娘,柳黛还没说什么,虞夫人先坐不住了,砰地一声掷下茶杯,怒斥道:“不就让你接个人吗?还向道衡要谢礼?人家道衡从小离开父母,就为了陪着你,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给人家谢礼了吗?”
虞望:“……”
文慎稍稍偏过头,背对着长辈,朝虞望轻轻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稍微有点得意又有点挑衅的笑容,虞望看呆了,没想到自家小青梅居然变得这么坏,碍于长辈在场,只能用唇语一字一句道:“你、给、我、等、着。”
文慎不以为意:“尽、管、放、马、过、来。”
一旁的文霜聆:“你们俩够了,要闹出去闹,要打出去打,在这儿眉目传什么情。”
“谁跟他眉目传情了?”文慎连忙纠正。
虞望听他这么说,心里不是滋味:“他眼光高得很,这几日正委屈呢,芙蓉姐你别惹他。”
文慎听出不对:“你什么意思?”
“我哪敢对您有什么意思?”
两人又要吵起来,虞夫人和柳黛傻眼了,这两人之间忽而晴空万里忽而电闪雷鸣的,都不知道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不过眼下那些都是次要的,总不能真让他们打起来,虞夫人连忙传膳,虞望忿忿坐下,一口吞下三个包子,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
“白痴。”文慎声音低得只有他俩能听见,手背缓缓将自己的豆粥推到虞望面前,“喝这个,这个好喝。”
“我不喝。”
“爱喝不喝!”
两家人各怀心事地用完早膳,文霜聆提议去宝通佛寺拜一拜,为往后求一份顺遂。正好虞望和文慎有九日婚假,便一同前往城西,一路上虞望都强忍着和文慎说话的欲望,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可文慎却跟有什么心事似的,一直半掀帷帘望着外面,根本不关心他。
“子深,过来一下。”
虞望憋了一肚子气,本来不想搭理他的,结果还是没忍住:“怎么了?”
“叫你过来一下。”文慎催促他。
虞望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挨近他,那股青涩的梅子香又在鼻尖萦绕,虞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贴文慎贴得太近了,只好一只手撑住窗棂,顺着文慎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儿——我们小时候总爱在那儿捉迷藏,不管我躲到哪里,你每次都能很快找到我,我问你为什么,你还记得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文慎侧眸看向他,两人之间几乎脸贴着脸,文慎只得微微后撤,否则就会发生今晨那样的意外。
“我记得。”虞望闷声道,“但我不想说。”
文慎浅色的眼眸闪了闪,眉心蹙起,看起来有些受伤:“为什么?”
“因为我还在生你的气。”虞望坚定道。
“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你亲我一口。”
“……你为什么疯了?”
虞望抓住他的手,把帷帘放下来,马车忽然摇晃得有些厉害,虞望护着文慎,也禁锢着文慎,他先是埋头在文慎颈侧深深嗅了嗅,说服自己之后,再试图说服文慎:“你小时候不也亲过我吗?今天早上害我被娘骂得要死,亲一下怎么了?又不让你做别的,你就这么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