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他们百般掩饰的“发呆”,究竟是过往所带来的暗潮,还是来自永远不会主动的【虚无】的“召唤”?
无论究竟出于何种原因,但是唯有一点肯定——已然迈入“死亡”的过往对于现如今的他们而言是剧毒。
所以丹恒不愿意让他们以这种形式再度回忆过去,甚至由他人将自己的过去截出剪影,作为证据上呈什么的……
“可是大多数纸质证据是没有人能够保存至今的。”渊铭无奈摊手,他作为时代最久远的饮月君最有这方面的发言权,他说完后雨别也接上他的话音:“如果能在确定冱渊阵营的前提下联系上冱渊,倒是会好说很多,但是……冱渊先前为了保小枫而向联盟递过话,再加上方壶的现状,估计已经被仙舟内部列入怀疑名单了。现在再试图去联系她的话,无论她的立场如何,都不是个好办法。”
“唔?”丹枫迷茫看过去,困惑道:“冱渊……?”
朔月拧眉道:“你……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丹枫无奈摊手,作为第二小的饮月君兼伤最重的那个,他也只能乖乖听话。
朔月见状倒是提出了个新的想法:“如果小恒能做到类似【忆者】的能力,去制作光锥的话,只要我们对小恒短暂开放【记忆】,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雨别纳闷道:“这怎么做?而且开放【记忆】……”
渊铭似乎是觉得这方法可行,但是眸光还是有些犹豫地看向听得云里雾里的丹恒,只含糊其辞道:“……能这么做是有前提的,总之……到时候看小恒怎么想吧。”
“只是……小恒,我会更希望……你不要再追踪这些事情。”渊铭叹气,“……那很危险。”
回忆如潮水般褪去,从回忆中抽身的下一秒,丹恒便听到龙师高喊的一声“丹枫”,想也不想便一剑下去将对方钉在地面上,任由鲜血飞溅也无动于衷。
“纵使波月古海会洗尽持明族蜕生前所有的【记忆】,可诸位既不觉得丹枫早已死去,仍在我身上寻觅过去的影子,更不觉得前身的罪孽早已在丹枫逝世前终结。”他冷眼旁观龙师那副狼狈的姿态,“毕竟各位长老,你我都清楚——无论持明族如何‘蜕生’,洗去多少轮的【记忆】,总有那么一些特质是不会改变的。”
“我说的对不对?”他似乎笑的异常真切,不打招呼地远远将方才的证据抛给一脸震惊的列车组,他没看都知道列车组成员接的时候有多么手忙脚乱,而他自己一如曾经一位所做决策让族内震怒的饮月君在他面前谈及龙师时的模样,再温和的笑都染了冰冷的意味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下,丹恒如同变魔术般空手在他脑袋旁翻出一张明确显示着“他”命令婢女、交出“毒药”以及婢女将茶端给饮月君画面的光锥,缓缓道:“曾经指示婢女给‘我’下毒的长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