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樊扶正头上的精灵耳饰，目光追随着付允离去的背影。这个同校的学长明明长着一张瓷娃娃般精致的脸，说话时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像一杯温热的乌龙茶，初尝清淡，回味却绵长。

他摇摇头，把这种奇怪的联想赶出脑海，转身扎进人声鼎沸的摊位区。

"可算回来了！"周维敏一把抓住付允的手腕，红色美瞳在灯光下像两簇跳动的火焰。他今天cos的角色需要保持高冷人设，此刻却破了功，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担忧："我差点要广播寻人了。"

付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遇到个同校学弟...约的摄影师跑路了..."他省略了相撞的细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机带。周维敏身上气息的味道，让他想起高中时被这人护在身后的每一次。

拍摄区的闪光灯此起彼伏。付允深吸一口气，举起相机的手微微发抖。

镜头里的周维敏仿佛变了个人——黑色长发如瀑垂下，猩红的瞳孔配上锋利的眼线，与平日温柔的他判若两人。当那双眼睛突然看向镜头时，付允差点按错快门。

"别紧张。"周维敏趁着换姿势的空档，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付允的手背，像给受惊的猫咪顺毛。这个动作让付允想起高三那年，周维敏也是这样，在考场外握住他发抖的手。

拍摄结束已是黄昏。付允的后背湿了一大片，刘海黏在额前。周维敏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脸颊："原来我们付大摄影师也会流汗啊？"带着笑意的呼吸扫过耳廓，付允手里的相机差点滑落。

"给我看看成果。"周维敏不由分说地抢过相机，翻看时眼睛越来越亮，"这张光影绝了！还有这个构图..."他突然顿住，指着某张照片："又拍我喝水。"

付允的耳尖瞬间充血。那是周维敏休息时仰头喝水的侧脸，喉结上下滚动的弧度被精准捕捉，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的轨迹像一道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