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敏的筷子无意识地在餐盘里划着圈，将洋葱拨成一堵小小的"城墙"。

"那天...你们聊得很开心？"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淹没在食堂的嘈杂里，"我以为...那种笑容只属于我。"

付允望着他低垂的睫毛，像看到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大型犬。右手不自觉地抬起，在即将触碰到那柔软发丝的瞬间，对上了周维敏突然抬起的眼睛。

指尖传来微微的颤栗。付允顺势揉了揉他的头发，掌心传来洗发水的淡淡香气。"好啊，"他听见自己说，"以后只对你这么笑。"

周维敏的瞳孔在阳光下微微收缩。那一刻，付允分明看到他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深潭里突然跃起的鱼，搅乱了一池静水。

"周末...去南海汇吧。"周维敏的声音有些发紧，耳尖泛起淡淡的红，"就当是和好的约会。"他故意用了这个暧昧的词，心跳如擂鼓作响。周维敏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心意，没有退缩。

缠绕全身的不安感在清楚自己的感情后，终于褪去，周维敏看不清这条路的尽头，南城的风吹不开这条路上的雾。不要回头，不要停步。他的心里只有这句话。

"好。"

这个如此简单的应答让周维敏心中的蝴蝶纷纷起飞。

接下来的日子，林州樊的消息像雪花般纷至沓来。清晨的咖啡拉花，午后蜷在长椅上的三花猫，图书馆窗边被夕阳染红的书页——每张照片都带着他特有的活力。

付允疑惑他们上的真的是一个大学吗？

「付学长！周末有个绝佳的日落观景地想带你去」林州樊的消息跳出来时，付允正在调试相机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