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在半空中相握。贺澜庭的掌心干燥温暖，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周维敏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刻意控制的碾压感。

"这位是林州樊。"付允浑然不觉暗涌，继续介绍道，"我摄影社新加的学弟。"

林州樊立刻探出脑袋，笑容灿烂："贺学长好！我看过您拍的《南城暮色》，构图太绝了！"

贺澜庭微微颔首，目光在林州樊新染蓝白相间的发梢上停留半秒："现在的年轻人很有活力。"

他转向付允，自然地接过相机包，"走吧，客户十点到。"

周维敏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泛白。他盯着贺澜庭搭在付允后背的手，那姿势既不过分亲密，又彰显着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晚上见。"付允回头对车窗比了个口型，阳光下他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

直到贺澜庭和付允上楼离开，林州樊才吹了声口哨："哇哦，贺学长比照片上还帅。"他透过后视镜观察周维敏的表情，"不过周学长今天表现得很成熟嘛，居然没冲下去。"

周维敏这次没凶他，只是轻哼了一声，难得没反驳。

周维敏想起贺澜庭搭在付允肩上的手，心里还是有点不爽，但想到付允刚才那声软软的"阿敏"，又勉强压下了醋意。

林州樊透过后视镜看他，忍不住笑："周学长，你这表情，像是又想冲下去，又被哄得没脾气了？"

周维敏瞥他一眼，破天荒地没怼回去，只是低声说了句："再不开车咱俩都得迟到。"

林州樊乐了，一边踩油门一边调侃："行行行，我懂，被付允学长拿捏得死死的嘛。"

周维敏没理他，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这一局，付允赢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