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搬家的这一天,是个晴朗的日子,天空是少见的湛蓝色,稀薄的白云飘在天空,像是蛋黄的太阳懒洋洋地伸着懒腰。
我收拾好了2个大行李箱,检查了该带的证件,把和布鲁斯的合照拿走,然后把房间钥匙留在了桌子上。我推着2个大箱子走出房门。
迟疑片刻,我去了二楼杰森的房间,看了一圈这里熟悉的陈设,最后拿走了他床上的小熊宝宝,我摸了摸灰色小熊半月型的耳朵,“跟我走吧,我猜杰森不会介意把你借给我当抱枕。”
小熊的纽扣眼睛看着我,我按着它的头点了点。
“好,你同意了。”
我把小熊塞进我的包里。
阿福已经等了一会,他体贴地帮我拿了一个行李箱,“不跟布鲁斯老爷告个别吗,塞拉菲娜小姐。”
“我已经跟他说过这件事情了。”就在昨天,我赶着所有人都在餐桌上吃晚餐的时候,告诉布鲁斯我要搬走的消息。
布鲁斯表现地很震惊,一直在问我真的要走吗什么时候走,还回不回来,我很淡定地拿出几个监听器和定位器,这是我这2天新翻出来的。
布鲁斯的沉默震耳欲聋。
“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申请纽约大学,去曼哈顿州上大学,哥谭的公司我已经找到可以打理的人,我也会时不时地打电话回来,你不用担心,父亲。”
布鲁斯皱起挺俊的眉,“你可以去哥谭大学念书,留在这里。”
这是一个父亲隐晦的挽留,我只是轻轻一笑,直白地说,“距离产生美,我留在您身边足够久了,久得我们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我觉得是时候分开一会,我想冷静下来去找找自己想做的事情,尝试做一些以前没接触过的,看没有看过的风景,我会找到自己的路,您不用担心我。”
布鲁斯没有说话,提姆沉默地喝着自己的咖啡,即使常常挤兑我的达米安也只是慢吞吞地吃着自己那份沙拉。最后,布鲁斯只是叹气,“至少留点报平安的小东西。”
我看着那几个定位器,选了一个打着红罗宾记号的放进口袋里,“这样可以了吧。”
我和布鲁斯的交流就到这里,我确定自己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伸手抱了一下阿福,“不用担心阿福,我会过的很好,要辛苦你继续照顾布鲁斯了。”
老人无奈地叹气,拍了拍我的背,“记得常回来看看我,塞拉小姐,我年纪已经大了,跟你们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阿福才没有老,我看你现在还很健康,比布鲁斯健康地多。”
跟从小照顾我的老管家告完别,我拎着2个大箱子坐到出租车上,离开了这座华美古朴的大庄园。
提姆端着咖啡靠近布鲁斯,从三楼的窗户可以看见那个绿色的四方铁皮车,里面装着韦恩家最普通又最特别的姑娘,“没有跟塞拉告别?”
“……”
“好吧好吧,反正你在想等塞拉过生日,她就会回来了——要是她不回来呢,我看她也不喜欢过生日。布鲁斯?”
布鲁斯只是扭头看着他,然后没收了他的咖啡。
——
搬家计划很顺利,一天时间我就能收拾好了屋子,不过按照阿美莉卡搬家要找人暖房的习惯,我邀请了劳拉,还有几个自愿过来支援的同学。等最后一点灰尘被吸尘器吸走,所有人已经坐在新沙发上吃着炸鸡披萨,喝着可乐,打着游戏。
劳拉偏爱土豆泥,她舀了一勺往嘴巴里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2个男孩玩联机赛车游戏,帅气的跑车在赛道上快速行驶,躲过一个又一个陷阱。
“男孩子就喜欢这种刺激游戏。”
“不,比起喜欢玩星际虫族的你,他们还是弱爆了。”别看劳拉瘦瘦小小,她会玩枪而且还很准,她的叔叔就是一个GCPD警察,教会她学枪拆弹就怕自己可爱的小侄女哪天用得上,那个时候劳拉才10岁,已经有现在天才少女的风采,学东西超级快。
我第一次听劳拉说着这些往事还觉得她叔叔有些夸张,后面有一次我们一起去超市遭遇炸弹,我就觉得这个技能应该交给哥谭所有人。
哥谭,每天蝙蝠一小炸,每三天反派一大炸,没完没了,多学点没坏处。
叔叔果然高瞻远瞩。
电视前,两个男生已经分出胜负,他们都把车开翻了,最后只能纷纷不平让给其他人。
新一轮游戏开始,我机械地往嘴里塞鸡块,忽然听见了门铃声,叮咚叮咚地响个不停,劳拉挑眉看我。
我无奈地比个OK,“我去开门,可能是我点的小蛋糕和奶茶到了。”我伸腿穿上拖鞋,哒哒哒地走到门口扭开门把,一个帅的惊天动地的男人站在门口。
理查德有吉普赛人的血统,那一双风情无限的蓝眼睛此时悲伤地看着我,配着那身黑色无比显露好身材的警服,额发汗湿,白皙英俊的脸庞微微发汗,他仿佛一支带着露珠的水仙花,突兀地在我家门口绽放。我被这隐秘的荷尔蒙扑了一脸,下意识就在想自己是不是曾经渣了这个男人。
回忆结束,我没有,我在学校挺受欢迎,还收到过男孩子女孩子的告白,但看过我爸爸那漫长的感情史,我对恋爱这种事保持“很好离我远点”的态度,看别人谈恋爱我可以看的津津有味,至于我自己,算了还不如费点心思在赚钱上。
所以面对理查德幽怨的眼神,我可以变得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