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付了钱,将物件放进衣兜里,上马走了。
回到府上,他将香包装甲一个镂空雕花木盒里,即使没有打开盒子,也能闻到隐隐漏出的香气。他想待后日在朝堂下见面送给他。
他把东西收好,就听下人来报,赵无绘来访,邀请肖恒出去赏龙舟竞渡。
东江楼下的东江湖上停了十九艘船只,今早已经有过一番竞渡,傍晚时分还有一场。
赵无绘:“早上未见肖兄来看赛龙舟,想着傍晚时分还有一场,故上门邀请一同观看。”
肖恒答应,便与他去了东江楼。楼下聚集大片人,湖中大桥上也站了不少人,他们在桥上寻了处位置。
“肖兄,怎么最近没见你和傅玉来往,记得前几月你与之亲近,听说你还拉人去了云水阁,怎么现在如此冷落他了?”赵无绘故作随意问他。
湖面水流声较大,肖恒望着水面,没有及时回答,过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向他表明心意,他说需要时日考虑,如今数月过去,却没有任何答复。”
“哦,我还以为将军是不屑低人一等表白心意的呢?”赵无绘笑道。
“我对他本就是真心实意,不过告知爱意,何来低人一等的说法?”肖恒反问。
赵无绘大笑:“哈哈哈,我认为将军身份高贵,家室外貌都一顶一的好,追求个男子竟如此卑微,感情上也算是低人一等了。”
肖恒看向不远处的耸立高楼,仰看九层顶,人也有不少。
赵无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说:“你说人群里会不会有傅玉啊,我晨间见他与刘远那商人来过此,此时或许还在楼里。”
“我与傅玉的妹妹已经心生爱意,想来不到新年我便要娶妻了,将军你也尽快啊!”他又说。
肖恒刚要回话,却在九楼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竟是傅玉。他没和赵无绘说话便奔向东江楼内。
“哎,肖……”
疾跑的人没有注意身后人露出的笑意,只顾着赶紧见傅玉。
他进了楼,一楼歌舞声声,人数众多,他拨开人群一路上了九楼。待到了楼顶位置寻来,却不见那人。他又去楼下看,四处寻找,许久都找不见,他不免有些急,这么巧自己来了,人便走了?
寻了些许时候,他看见了傅玉,刘远站在他身旁。傅玉与刘远说说笑笑,是下肖恒不曾见的表情。
一股妒火燃烧升腾自腹内,他不忍对傅玉逼迫太多,可对方却毫不领情,懈怠于他。
他就在一旁一直看着,那人一直没有发现自己。
或许自己不能太仁慈。
他走到傅玉面前,故意漾起笑脸说:“傅大人,不知有空否,我有要事找大人,我在上次的房间里等你。”
傅玉有些瑟缩,良久才答好。他让刘远先回去,自己要与将军说些要事。
进了包间,傅玉先开了口:“肖将军,我们确实需要说清楚。这段时日,我考虑许久,还是觉得不能接受这份情。若是与你一起,我爹娘肯定无法接受,他们还希望我娶妻生子,过平凡日子,你我只能做普通朋友。我不想违背人伦,受人唾弃。更何况,若我们真在一起了,你的身份地位也能让你想放手便放手,想离开就离开,我却不能承受。”
“这个给你,这是我精心挑的。”肖恒没有回他的话,自顾自取出自己买的香包,此时正用小木盒子装着。
“肖恒,你不要逃避我的话,我,我们必须说清楚。”傅玉沉静地说。
“我是真心的,不会放手不会离开,你父母那边我去说。收下我的心意吧!”肖恒抓着他,把香包从木盒里掏出来给他看。
傅玉看着他举起的香包,摇摇头:“对不起,肖恒。我不接受,不论是你的香包还是你。”
肖恒瞪着他,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
“那我再给你一些时间考虑吧,再多些时间也可以。就是别拒绝我,我喜欢你。我以后不会娶妻生子,只和你一起。”肖恒望着他说。
“没有那么简单,你空口说说的话我怎么信,我也不信短短小半年你就对我喜欢到这般了,我不敢赌。将军你放手吧,今日之后我们便做普通朋友好了。”
“我不要,我不可能和你做朋友,从见你第一眼起,就不可能。”
“那你要如何?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男人。”傅玉推开他。
“不喜欢男人,那你天天陪着的那个刘远是不是男人?每一次在东江楼见到你,他都在你身边,难道只是朋友?还是因为他家里有钱,所以你喜欢,是这京城首富又如何,除去这一点他哪里比得过我,你就非要和他纠缠不清。”肖恒愤怒,死死瞪着他。
傅玉有些害怕:“我说了,那只是朋友,不是爱人,我与他清清白白,你冷静点。”
“冷静,我等你回复等了这么久,你没有任何回应,日日躲着我,却每日与那人来往,对着他笑,我受不了,受不了!”肖恒说着竟咆哮起来,一把又抓住傅玉。
“啊。”傅玉吃痛,“你先放开我,我很痛。你这样只会让我厌恶,令我不会爱你。”
肖恒已经有些疯魔,听他说痛便要他更痛。他撕扯傅玉的衣衫,将撕了的破布塞入他口中,掐着他的脖子,狠声道:“我不求你现在爱我,你爱不爱我不重要,我要的是你的人,心我迟早会得到的。这几个月我给了你喘息的机会,你就肆无忌惮了,你忘了我从来暴力,从来不顾他人喜恶吗?我能忍好几个月,不代表一直能忍。你的答复根本不重要,若是你答应了我,我便与你温和些,若是不答应,也不过是逼我耍手段罢了。”
傅玉在他身下挣扎,他吐出塞嘴布,断断续续说道:“我讨厌你,再不放开,我明日便去金銮殿状告你□□朝堂命官,我定让你身败名裂,革职罢黜。”
肖恒狠笑,松开掐住身下人脖子的手,然后狠狠吻了上去,堵住了他的话。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暴力是最适合自己的处事方式,什么温柔等候,都是狗屁。而他也确实喜欢这样,看着傅玉挣扎不过,却无能无力的模样,他的某处已经发热了。
傅玉也感受到了,他惊恐地喊叫肖恒:“肖恒,不要,不要这样,我怕,你不能……”
肖恒并没有停止,他要到最后一步。在他准备脱去亵裤时,身下人竟直接翻身往旁边地窗户跳了下去。
肖恒想抓住,却抓了个空。楼下看龙舟地人群顿时一阵沸腾。
“天呐,有人坠楼了。”
“掉进湖里了,快来人救人呐!”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肖恒一阵心惊,一跃而下,往傅玉跳下的位置也跳了下去,耳边一阵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