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桃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几下,心中对"训练"二字既感无奈又觉得好笑。
“千桃你也丢硬币么?”炭治郎将另外两人手中的硬币收回,“你跟香奈乎一样,也有无法抉择的事情么?”
千桃知道他误解了,他所说的香奈乎是蝴蝶忍的妹妹,那是一个心里充满迷惘的少女。
遇到事情无法抉择时,她就通过抛硬币来寻求指引,但这显然跟她的硬币不是同一个概念。
"我……"千桃正要解释,炭治郎却已缓缓靠近,将硬币轻轻放入她的手中。
双手短暂触碰随即的分离,但就是这一刹那的触摸,却在千桃心中泛起了一阵波澜,她望着炭治郎,心中莫名冒出一阵复杂感觉。
“那个,我能,握一下你的手么?”千桃下意识就提出了这个的请求,看着呆愣半天的炭治郎,她便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唐突,“那个,我……”
炭治郎闻言,轻轻一笑,眼神柔和,他缓缓摊开双手,“没,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个,我的手可能不是很好看呢。”
千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炭治郎真的人如其名,就像冬日的木炭一样,带着浓烈的温暖。
她轻轻地握住了炭治郎的手,细嫩的手指与炭治郎粗糙的掌心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感受着炭治郎掌心密密麻麻的厚茧,每一道茧痕佛都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都记录着一段过往的艰辛与挑战。
“好温暖,就跟我的哥哥一样。”千桃眼神柔软了下来,曾几何时,她的哥哥也是有着这样一双很厚实而温暖的手。
“千桃也有一个哥哥么?”炭治郎不曾打听过关于柱的任何事,也许是等级不够,但更多的是无暇顾及。
千桃松开手,大大方方的告诉炭治郎道:“嗯,不过他现在也跟祢豆子一样,是个鬼。”
炭治郎明显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随即眼神又柔和了下来:“难怪我闻到了千桃身上悲伤、迷惘的味道,这就是你丢掷硬币的原因么?”
千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虽然硬币不是用来帮忙做决定的,但此时的她也确实存在着迷惘。
“千桃!”炭治郎突然一声大叫,巨大的嗓音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
“家人之间的羁绊是最深的,有什么事还请要勇敢面对,无论如何请不要将命运或抉择交给他人来决定好,命运应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对么?”
这一段话听得千桃一愣一愣,“你这消息,是不是成熟得有点过分了。”
她完全想不到这是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
说是这样说,千桃却觉得很开心,她能感受到炭治郎那颗坚强而温柔的心。
“但是,还是谢谢了。”这一句千桃说得非常真心实意。
看着炭治郎僵硬着四肢不协调离去的背影,千桃下意识默默捏紧了手中的硬币,她觉得自己确实不需要这个东西了。
这个世界的原始结局,她不在乎,算与不算又有什么意义呢。
正如炭治郎所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阻我,这天便给他破了吧。
……
这一段时间的训练,炭治郎三个人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成长,最大的进步便是在呼吸保持上,沉重稳健的呼吸,千桃隔很远就能感受到。
如果下次有机会再教他们“隐”吧,大喇喇地喘着气,生怕鬼不知道是鬼杀队一样。
千桃慢悠悠地想着。
……
中午时分,阳光正好。
炭治郎背着沉甸甸的箱子敲响了实弥病房。然而,他的目的并非探访实弥这个病人。
彼时的千桃正捧着粥一口一口喂着实弥,看到炭治郎第一眼,她就下意识地就摁住了实弥,以防他因激动而乱动。
说起实弥和炭治郎,千桃其实不太喜欢让他们两个见面,也许是气场不合吧,两人之间似乎总有些微妙的火花,让她不禁有些担心。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她主动将炭治郎拉到病房外,半掩着门,轻声问道。
炭治郎笑得很是灿烂,眼睛布灵布灵的发着光,他冲着千桃浅浅地鞠了一躬。
“我们刚接到了最新的任务,马上就要出发了,这段时间非常感谢千桃的训练,下次希望能跟你学习更多技巧。”
喔,这样一说,千桃似乎想起来主公大人今天派发的一个任务,“是无限列车的任务么?”
“嗯嗯,是的,”炭治郎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真的很感谢你之前的指导和帮助。”
看着炭治郎充满干劲的样子,千桃也不禁被他的热情所感染:“感谢就留着吧,一路顺风。”
“嗯!”炭治郎微笑着再次鞠了一躬:“真的非常感谢千桃,以后有机会能再跟着你训练。”
“不不不,我们互相进步!”千桃有点惶恐了,虽然自己确实要比他大几岁,但这么大的礼真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