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自己刚参加完国赛,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精心准备的表白也就此作罢。
哀叹一口气,喃喃道:“你不懂,少问这么多。别提我,你不说说你自己陈年烂事?”
话锋一转,祝余只笑笑:“瞧你这说的,我哪有什么陈年烂事。年轻时就是拼命学习,考上大学就卷绩点卷实习,可最后还是没能找到个好工作,走上了主播之路。什么情啊爱啊,在前途面前还是不值当的。”
“那你也挺牛,佩服佩服。”
两人敞怀开聊,越聊越上头,却不曾注意到张归远偷偷摸摸掏出留影石。
此次,终于让他逮到机会,能狠狠羞辱他俩一番。
祝余笑意满满,应答着白衔光乱七八糟的问题,眼睛却瞥向张归远手中,笑意加深:“少爷,干嘛呢,做人这么不厚道。”
被抓包后张归远也不慌张,昂头矫首挖下一块南瓜糯米饭塞进口中。
蒸熟的南瓜软糯香甜,绵密沙软,带着天然清甜入口即化。
糯米饭粒粒饱满,软糯弹牙,粘带上南瓜甜味层层递进,醇厚浓香,鲜美甜腻。
原先浑身的咸意被一扫而空,清润解腻。
祝余见他无一丝尴尬,来了兴致:“少爷难道就没什么爱恨情仇,不如讲两句,我和白衔光都表露真言了,总不能留你一个人孤苦伶仃。”
张归远轻哼两声:“少对别人生活好奇,小心我炸飞你。”
“你的符纸没我的紫霄鹤云鼎出场快,懂否?”
她掰下一块拔丝地瓜,银丝般的糖霜拉扯成线,透过她言笑晏晏的脸断裂在半空中。
太阳渐落,灵气顺着按钮通向几根线条搭建起的极简挂灯,一瞬间亮如白昼。
白衔光品下一口莲藕乌鸡汤,咸甜得当,唇齿留香。
他斟酌一下,缓缓开口:“你们趁我做饭时提到死城的事了?”
祝余支起右臂,托住碾碎糖霜咀嚼红薯的脸,点点头:“对,毕竟死城事大,否则我也不会蹭吃蹭喝。”
“就算没有死城你也蹭吃蹭喝,这两者没有必然联系。”
白衔光补充道,但脸色渐渐沉下去,继续说:“你说空明当初到底怎么回事?那小子也不像是个能堕魔的。”
祝余看着那张阴沉的脸,听到的却是满满的八卦意味,略带无语:“你在问一个闭关修炼刚出来就急忙临危上阵的人?问你师弟去!”
张归远连忙转头,不含糊道:“别问我,我从不关心这种舌耳相传的事,先谈论死城之事更重大。”
“话说你们和晚秋儿究竟有何渊源,她怎还挂着灵霄宗的禁步?我都没有!”
白衔光听到祝余的谈论莫名心塞,她一介天玄宗弟子要什么灵霄宗禁步!
还嫌把禁地烧了不算小事吗?
真给了她禁步,不知道又要闹出多大的事。上次火烧禁地,上上次放开灵兽,上上上次增添泄腹丹药,上上上上次砸毁开山大阵。
一想起那些年受得处罚,他不免头疼:“你怎么没得你自己心里有数,好不容易给你捎带一个,结果你干得那能叫事吗?!!”
“咳,那时年少无知,谁能想一点小火花炸了整个山头,再说了我们天玄宗不也被我搞得伤痕累累?千年结果的琼枝被我吓得不愿意吐新芽,还有那藏书阁藏宝阁,被炸得次数很少吗?”
“别人来到这世界都巴不得修成正果,就你,走马观花不干正事。”
祝余听后斜嘴一笑,说:“怎么就说起我来了,不是谈论晚秋儿究竟为何会带有死城气息吗?”
白衔光顿了顿,看向自家师弟,满眼怜悯:“那孩子,天生霉星。”
“来到这里区区一年,你是不知道死里逃生多少回。”
等白衔光讲清晚秋儿悲剧的闯荡历程,祝余少许地眉头微蹙,“啧”了一声又一声。
许久,才小心翼翼开口:“你是说,她初来驾到就被拐卖,又差点被谋杀,然后成了食材一路逃跑,紧接着还害了三贤?更别提路上遭遇的抢劫流亡饥食qj?!!
她……跌到马里亚纳海沟了,人生低谷低个没完?!”
她回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经历,胎穿为六品官员之女,后陪同公主前来测试灵根,随即被天玄宗留下修炼。
更别提白衔光被灵霄宗长老捡回宗门成为亲传弟子,顺风顺水。
她又想起晚秋儿提及自己是个扫把星,说完眼睛红肿欲哭无泪,满脸委屈。
倒是个苦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