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二公主义愤填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出强抢名女此等龌龊之事,我要去禀告父皇。”
长公主拍了一下桌子,屋子里的人跪了一地。
“今天的事,都不许向任何人透露半分,若是被我发现有人说出去了,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众人战战兢兢:“是。”
二公主还想说什么,被长公主一个眼神阻止了。
“你放心,太医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
二公主还想说什么,就被长公主赶出去了:“让昭儿好好休息。”
长公主找来小厮问话,小厮虽然清醒,伤势却也不轻。
“姑姑,这事你打算怎么办?真的不告知父皇吗?”
“长公主府的马车这京城无人不识,他们竟然敢对长公主府的人下手,说明背后的人不容小觑,一旦告知圣上,恐怕会打草惊蛇。”
“我明白了,姑姑你放心,这事我连母妃也不会告知的。”
长公主无奈扶额,这丫头是真没看出来她和她母亲是一条船上的人吗?
当天傍晚,长公主就飞鸽传书给郑贵妃送了信。
“娘娘,要告知大公子吗?”
“不急,先把咱们的人散出去。”
郑贵妃烧掉了长公主的飞鸽传书。
这么多年,他们终于肯出来了。
晚上,身在周府的徐江行也得知了今日街上发生的事。
周闻柳:“那出事的女子是长公主府的人。”
徐江行脑海中闪过一个人脸。
周闻柳:“听说是一个年轻女子,是个什么店主,长公主何人认识这种江湖骗子了?”
江湖骗子荆昭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一睁眼,就看到长公主的婢女沉鱼趴在床边,应该是睡着了。
荆昭轻轻掀开被子,不料被沉鱼发觉:“小姐,您醒了,我去告知长公主”
“等天亮了再去。”
沉鱼想了想,去给荆昭倒了杯水:“小姐要用饭吗?”
“不了,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守在这儿了。”
“奴婢奉长公主之命守着小姐,万不能离开小姐半步。”
荆昭浑身无力,默许了。
她毫无睡意,躺回床上,回忆着昏迷之前的事情。
京城治安也不好啊,那日的动静那么大,都没有一个人来,明明旁边就是府衙,竟然没人听到,真是怪。
也不知道那女子怎么样了。
还有一直护着她的小厮,应该伤得不轻。
“沉鱼?”
“我在呢,小姐。”
“之前和我一起的那个小厮现在如何了?”
“长公主让太医看过了,皮肉伤严重些,已经在静养了,小姐放心吧。”
荆昭没再多问,其余的事情,得去问长公主了。
荆昭拢了拢被子,闭上眼睛的一刻,她突然想到那几个男子的样貌,不像是中原人,倒与宫中的陆昭仪有些相似。
又想到徐妃说的那几件事,荆昭总觉得这都不是巧合。
天刚亮,得到消息的二公主立马来找荆昭了。
“呜呜呜,你睡了两天,可吓坏我了。”
二公主抱着荆昭,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二公主一下子放开了荆昭,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对不住啊。”
此时,长公主也来了:“醒了就好,太医马上来。”
“我觉得没有大碍了,就不劳烦太医跑一趟了。”
长公主还没开口,二公主急了:“不行!得让太医好好瞧瞧。”
待太医检查完,荆昭立马证明自己真的无事了,二公主才放心。
昏睡了两天。福泽和禄盛没有自己的消息,定会着急。
荆昭告知长公主自己想回家一趟,顺便看看店铺现在盖得如何了。
长公主见荆昭决心要回去,没有阻拦。
“小姐!你回来了。”
正在监工的禄盛看到荆昭,满心欢喜。
下一刻,瞧见了荆昭额头上的伤口,禄盛一下子扔掉手中的东西。
“店主,你这是怎么了?”
“从廊上摔下去了,无碍,别担心。”
禄盛也没有追问,只是跟在荆昭后面絮絮叨叨,让她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几日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啰嗦?”
“我这不是担心您吗。”
门外,一男子目睹了全程后离开了。
“主子,就是她。”
“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