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府出来,徐江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玉妆阁。
“二公子!”
木冬在店里看见他后大声和他打招呼。
“二公子,店主今日太过分了,前几日送了我一罐名贵的药膏,今天却要回去了。”木冬嘴上抱怨着,却用余光观察着徐江行的表情。
“或许是有人更需要吧。”见徐江行满不在乎,木冬都要急得告诉他了。
荆昭来到大堂,就看到徐江行和木冬在门口说闲话:“木冬!”
木冬被吓得一个激灵,和徐江行道别:“二公子,别和店主说是我说的啊。”
“你俩说什么呢?”荆昭有些好奇。
见她手里攥着一个东西,徐江行随口问道:“你这拿的什么啊?给我看看。”说完就上手去拿,被荆昭躲开了。
没得逞的徐江行直勾勾地盯着她,荆昭被盯得发毛,想找借口离开。
看她要出去,徐江行拦住她:“你去哪里?我陪你一同去。”
荆昭急着离开,随意编了一个理由:“前几日定了一身衣服,我现在去看看,你随意啊。”
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望着荆昭离去的背影,徐江行若有所思。
“什么?我这不就是去当内鬼吗?我才不去呢。”江宁捂着耳朵拒绝和徐江行交流,虽说徐江行是她的亲表兄,但在她心里,荆昭可比徐江行要亲近许多,她可不忍心为了亲人伤害自己的朋友。
见江宁油盐不进,徐江行继续用金银诱惑。
“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帮你的。”
这招行不通,徐江行装作不经意地开口:“既如此,那只能眼睁睁看着荆昭另加她人了。”
江宁捂着嘴,凑到徐江行身边。
“你这是做什么?”
“二表兄,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荆店主何时要嫁与他人了?”
徐江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片刻后才开口:“玉妆阁现在名气大增,可有好多男子想认识荆昭呢,若是真被荆昭看上,那可不就嫁了他人吗?”
“她怎么能嫁给别人呢?二表兄放心,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计谋得逞,徐江行偷笑。
一座破败的院落,荆昭推开大门,屋里的人听到动静,出声询问:“谁来了?”
她领着东西进屋,床上的人看到荆昭,立马坐了起来:“荆店主,你怎么现在过来了?你先坐,我去倒水。”
荆昭把她按回床上,温和地说道:“荷花你怎么起来了,快快躺下,你就安心养病,不要操劳这些,我若是渴了,自会找水喝的。”
她环视一圈,问道:“壮子呢?”
荷花咳嗽几声,回答她:“自从店主给哥哥找了新活计,哥哥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不过赚的钱也多了,昨日还给我买了糖葫芦呢。”
荆昭也看到桌上多了很多药材,她打开自己带来的东西,一一介绍:“这些你和哥哥一起吃,其余的是下个月的药,明日会有粮食送来。”
她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荆店主不计前嫌给哥哥找活计,还给我买药买吃食,我都不知如何感谢了。”
见她情绪激动,荆昭连忙安慰:“你好好养病,若是想感谢我,就等养好身体后来我店里做活吧。”
“真的吗?我肯定会好好养病,报答店主的恩情的。”
探望了荷花后,荆昭在回去的路上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她没回玉妆阁,而是去了徐江行和她提起过的那个酒楼。
店小二见荆昭是个女子,正要开口,就听荆昭说道:“我是玉妆阁的店主荆昭。”
听到这个名字,店小二连忙带荆昭上楼:“荆店主稍作消息,我马上派人通知徐公子。”
荆昭百无聊赖地在屋里闲逛,不愧是京城最繁华的酒楼,华丽的装饰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片刻后,荆昭听到外面有动静,急忙躲在屏风后面。
门被推开,进来了两个男子。
“不是说她在这儿?人呢?”
荆昭一下子从屏风后蹦出来,吓了两人一跳。
周闻柳拍着胸脯责备道:“你差点吓死我,知不知道啊!”
“对不住了,想吃什么,我请客。”
一听说有人请客,周闻柳可就不客气了,他平日里没有多少钱,只能跟着徐江行蹭吃蹭喝,卑微至极。
看着满满一桌的美食美酒,荆昭哀怨地看向徐江行:你的朋友,你掏钱。
徐江行装作没看到似的:“你让我来这里是有何事要说?”
差点把正事忘了。
二人一听到荆昭怀疑有人跟踪自己,立刻警惕起来,尤其是周闻柳,他叫来店主:“让人多注意最近有没有眼生的人来。”
听着周闻柳井井有条地叮嘱众人,荆昭很是诧异,徐江行给她解释:“这酒楼原本是他母亲的生意,现在传给了他。”
“那他还让我请客?”荆昭站起来双手叉腰,就要质问他。
秘密被发现的周闻柳心虚地朝荆昭笑着:“怎么能让你掏钱呢?这顿饭我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