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女子,竟如此大动干戈耗费人力,传下去,此事到此为止,之前的朕就不追究了。”
皇上的口谕传到了长公主府,一时之间,长公主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仿佛从未有人打破过这一切。
“你别冲动。”
“你们不找,我自己去!”徐江行如今铁了心要违抗皇命,徐望山拦不住发疯的弟弟,只得把他锁在家里。
“徐望山,你也是个窝囊废。”
一句话热闹了徐望山,他咬着牙给了徐江心一拳:“我做事自有自己的考量,用不着你费心了,现在你就在这好好待着,人我会找回来的。”
徐江行思索片刻,还是有些不信任:“此话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这句话倒是真的,从小到大,徐望山对徐江行可是说到做到,从未食言,看着方才还给了自己一拳的哥哥,徐江行犹豫不决地开口:“那就给我解开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看着徐江行真诚的眼神,徐望山说道:“你在我这里,可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啊,先前做了那么多事,答应我的可一次都没做到。”
感觉自己被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门口的守卫把门关上,锁好。
徐江行在屋内蹦跶了好一会儿,发现一把匕首,看样子是徐望山的,他望着门口的两人,差点笑出了声,老天都助我一臂之力。
“啪。”
门口的两人立马打开门,进去一看,地上只有一个破碎的花瓶,方才还被五花大绑的二公子不见了。
“将军,不好了,二公子不见了!”
跟着守卫来到方才关徐江行的房间,看着地上的瓷瓶,徐望山只是让人打扫干净。
逃出来的徐江行直到跑出了城,才停下来喘口气,他摘掉头上碍事的东西,慢悠悠地走起来。
“你怎么才来?”
徐江行拿起茶壶给自己灌水,喝饱了才擦擦嘴说道:“别提了,差点没出来,还好小爷我聪明绝顶,有预料未来的神力。”
“还神力呢?”周闻柳收拾着带来的东西,反驳着他的话,“不都是我告诉你的?”
“是是是,我在这谢过周公子了,等来日事情办好,我请你吃饭?”
周闻柳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忽然有些悲伤,他拍了拍徐江行的肩膀,叮嘱道:“保重,照顾好自己。”
树上的鸟叫声,增添了不少悲凉的氛围。
看着昔日好友如今要独自上路,周闻柳悲从中来。
“你怎么哭了?”
“眼睛进沙子了。”
徐江行拿好东西上了马,朝他挥手:“别去我母亲那里,以免她的怒火牵连到你。”
“长公主可不是不讲理之人。”
看着消失在远方的一人一马,周闻柳打算回去了,一转身,就看到长公主和徐望山站在不远处,他连忙上前拜见。长公主的视线还在徐江行最后消失的那个方向,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钱带够了吗?”
“够了够了,长公主放心。”
长公主没说话,上了后面的马车。徐望山看了他一眼,也上马走了。
这两人是什么意思,周闻柳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还因为一直在床上嘀嘀咕咕,被自家夫人赶出了院子。
徐江行一路南下,他也不知荆昭在哪里,毫无头地在路上飞奔着,只能祈求老天,给他一点指引。
小七等人带着荆昭在小院休整了一天,又继续赶路了。
感受到空气越来越湿润,温度也越来越高,荆昭知道她们快都到江南了,连绵的阴雨天让众人不得不在客栈停留。
“这雨怎么下个没完啊,若是明天还不停,只能冒雨赶路了。初十一定要到陵州。否则大哥怪罪下来,小七你去和大哥说。”说话的男人就是先前拆穿小七对荆昭说谎的那个,他排行老三,人称三爷。
见小七不理他,他又和坐在窗边的荆昭搭话:“看啥呢?这么出神。”
人在屋檐下,头要低得快。
荆昭起身:“三爷。”
看着眼前小女孩局促的样子,三爷咧着嘴笑道:“我又不杀你,你怕我作甚。”
两人交谈一会儿,三爷就说要上楼休息。
忽地,荆昭好像看到什么似的,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客栈门口并无人进来。
肯定是眼花了。随后也上楼休息了,小七看到她离开,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