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不愧是县主,好厉害,好崇拜。
林肆看向石金,指了指石头,又指了指康竹青,“我家婢女力气比寻常人大的多,要试试普通人用起来效果如何。”
康竹青点了点头,步伐是抑制不住的期待。
她按照南双那般,紧握扶手,随后踩上横杆,果然翻动了土块,完全不吃力。
随后是石头,石头现在年岁还不大,力气比康竹青还要小一些,用起来略微吃力。
这下梁年和林肆彻底满意了,这玩意能救不少没有耕牛的农户。
康竹青内心激动不已,大着胆子说了一句,“黎县没有牛的人在多数,大多数人都需要。”
踏犁的效果得到了验证,随后林肆又指了指被搬下来的耘荡。
方才的农具已经超出了康竹青的认知,不知道这个农具又是做什么的。
南双将双手握住耘荡的短柄,将下方铁制的钉齿切人泥土,往前一推往后一拉,随后将双腿分开以保持平衡
杂草果然附着在钉齿上被拔出。
康竹青眼睛都直了,有了这个东西,以后也不用徒手拔草了。
林肆的小短手轻抚下巴,满意道:“看起来效果不错,就是需要保持平衡。”
南双:“前后推拉的时候需要保持平衡,否则会摔倒。”
康竹青和石头又试了耘荡除草,二人满意的不得了,听说是林肆改良的以后就差没痛哭流涕的给林肆下跪了。
两种农具东西试验下来都很成功,接下来只差推广,这一点交给梁年就行。
回程的牛车上,梁年想着以后有了这两样农具,百姓能够更加轻松的劳作,心中对林肆很是感激。
于是在她斟酌完用词,正准备开口道谢的时候。
林肆突然地对着梁年说了一句,“梁县令不必谢我,我还有事要麻烦左娘子呢。”
梁年硬生生将道谢的话憋了回去,“何事?”
林肆答非所问:“要紧事。”
梁年:.......她现在明白了,和这位县主打交道,就不能按常理出牌。
于是她十分不礼貌的追问道:“什么要紧事。”
林肆对着梁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替我转告左娘子,明日我去找她。”
回到县主府,林肆已经摸清了南双和南乔的习性,“出去了一下午,你们二人先去吃晚食吧。”
之前买了一些家奴,县主府的人气足了起来,厨娘也添了几个,还有一个专门负责点心的,林肆每日的饭菜又丰富了许多。
祝时溪也在其中,林肆并没有给她安排任何活计,反而对她说,她只需要好好钻研医术,还给了她两本名叫《新赤脚医生手册》《医学基础理论》的书,让她慢慢翻看。
这两册书的声望兑换点数也不多,兑换完了以后,林肆浅浅翻阅了一些内容,术语和内容都十分的大宸化,祝时溪不至于看不懂。
祝时溪将两册厚厚的书结合起来看,发现医学基础中竟有很多理论和她从前的想法非常相似。
可惜这些想法总被祖父认为是逾规越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像她所说的一般。放血割肉,不是在救人,是在害人。
祝时溪只看了短短三日,大受震撼,只觉得世界观都要被重塑。
林肆刚吃完晚食,正在用点心。
春意小声道:“县主,祝时溪说想见您。”
林肆点头,让春意将碗筷都收了,房间里只有祝时溪和林肆二人。
林肆坦然,“祝娘子想问就问。”
祝时溪索性直接,“县主,这两本书从而而得来,作者是谁,奴想知道。”
“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林肆反问。
“书中的很多东西和现在的医书截然不同,所以想知道是什么人,会和奴有一样的想法。”
“是很多人,这两本书的作者是许多人,至于从何而来,我还不能告诉你。”林肆诚实的回答。
“很多人?”祝时溪的眼睛都瞪大了。
竟然有很多人抱着和她一样的想法,祝时溪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只是有些可惜,不能见到他们。
“祝娘子,待医书里的知识学透了,我希望你多下基层。”林肆对着祝时溪说。
“基层,何为基层?”祝时溪满脸迷茫地问。
“学以致用,多给百姓看病,不能空谈理论,你可以先从府里的家奴开始。”
祝时溪胸腔突然生出一种责任感,她觉得自己十分幸运,能被林肆买走,她真切道:“奴知道了。”
林肆又说道:“等你成为真正的医者,运用你自己的想法治病救人,你还能收学生,将自己的理念传达下去。”
“传达下去.....”祝时溪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