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出现错觉,我会害怕。”谢乐游把手掌抽出来,勾起笑,“对待有意思的新游戏,我兴奋得快要发抖。”
他的语气带着烈风的凌冽,一如过往意气,面对死亡的挑战,却激起他迎难而上的好胜心。
某些渴望刻在骨子里,平淡的生活无法磨灭。只需要一点星子,就能引起灾火。
——有什么东西,仿佛渐渐在苏醒。
流程固定的低AI电子游戏,哪里有实时互动多人跨服联网的星球OL来得有趣。
大少爷拢了拢掌心,也笑了声,没阻拦。
“涂药,避免感染。”
他要呼叫医生,谢乐游不让。
谢乐游理所当然道:“医药箱在哪,我自己来。”
大少爷也不知道。他翻箱倒柜,最终在里间的床头柜找到白色的小盒子,从里找到碘酒、棉签、凝血药粉和绷带。
谢乐游为了在莫名的冲动前依靠疼痛死死维持理智,两只手的掌心都扎出深深血痕。
他的指甲修剪齐整,圆润干净,能刺破皮肤形成创口,可见用力之大,决心之狠。
让一个手受伤的病人自己上药,大少爷忍了不到半分钟,夺手抢过棉签,单膝跪在沙发前的地毯,托住谢乐游的手掌给他清创。
“疼不疼?”碘酒洒在伤口消毒,用棉签沾去,再撒上药粉。
谢乐游没说话。
棉签沾去多余碘酒的动作愈发轻柔,令人难以想象这双筋骨清晰有力的手,先前还凶猛地砸在他人脸上。
他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是喜欢,在几年前,为什么会允许让他弟弟,亦是谢乐游的初恋,插入到他们的关系之中?
上完药,大少爷起身,把东西收回医疗箱。
谢乐游手受伤,打不了掌机,便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大少爷注意到他的倦意:“换个房间,我带你去休息。”
今晚的闹剧因苏黎黎的昏迷不明不白过去。偷溜上船的老鼠被捉到,没必要再留在候客用的休息室里。
谢乐游可有可无地应下。他的确不想再睡休息室,苏黎黎待过的地方,他晚上做噩梦,恐怕要梦到对方娇嗔的场景。
——反胃。
待走进大少爷带路的客房,看清房间里处处透出用心和贵气的装潢,他脚步一顿:“你的房间?”
大少爷理直气壮:“你晚上要不要洗澡,要不要换衣服?”
谢乐游瞥他:“我没残废。”
“病人剥夺反驳权。”大少爷一巴掌拍他肩膀,堵住退路,“看在你在我地盘受伤的份上,老子乐意贴身伺候,你就偷着乐吧。”
顿了顿,大少爷压低声音:“我没那么禽兽,对病人下口。”
毛病。给他嘚瑟的,要上天了。
谢乐游直接抬腿踹他小腿。
大少爷虚晃一招轻跳避开,不仅不放人,还利索地反手关门,直接扣上锁。他要是解谜游戏主角,肯定不担心调查时遭遇背后开门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