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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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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付媛百无聊赖地依靠在木椅上,迟迟未能想出满意的情节,只好伸个懒腰,在屋里转悠一圈。

嫁到单家不过两日,她便看厌了屋里的摆设。她撩起袖子一番捯饬,依照从风水先生那听说的玄学重新摆放了桌椅。

金枝端着花盆从门外路过,听着里头狂声大作,心生惧怕。

她一方面怕这少夫人生气,将这里屋砸个细碎;一方面又怕多嘴一问,遭夫人迁怒。

可她实在没见过这样大的动静,便也壮着胆子,叩门后小心翼翼的询问,“少夫人…您这是…”

“闲来无事,便寻思着替单阎收拾下房间。”金枝听她直呼少爷名姓,思忖着兴许还没消气,便只应了声,“若是夫人没别的吩咐,金枝也不打扰夫人了。”

谁料里屋传来喊声,唤她进屋,金枝看着手中花盆,只好蹲下暂且将花盆放置,往腿上拍拍手上泥土,推开了房门。

刚一进屋,地上一片狼藉,偌大的房间竟没有供她下脚的地。

金枝提着裙装,垂着脑袋垫脚走到付媛跟前,付媛便将一堆看上去布满尘灰的旧物攮到一块,“这单阎也真是的,那外表不凡,器宇轩昂,谁知内里竟这样爱藏些肮脏。”

她满脸鄙夷地看着地上穿了洞的纸鸢、有些破旧且内里一阵阵窸窸窣窣声响的竹篓、已经被压瘪得面目全非的泥人,心生怪异。

她付家不算讲究,却也在她出嫁前,命丫鬟奴仆将宅子统统打扫一番,就连角落里蜘蛛新织的半张蛛网也未曾落下。谁料这堂堂单家,竟容许婚房藏污纳垢,怪也,怪也。

金枝垂眸看了眼地上,又看了眼付媛,如鲠在喉。她到底不敢逆了少夫人的意,只好将这些东西一并收拾,出了房门,又替她将房门掩上。

只是她盯着地上的杂物良久,迟迟做不出反应。她的确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些少爷的心头好,这些东西少爷从前宝贝的很,只是为了考取功名上京赶考,这才叫它蒙尘。谁知夫人竟以为是些肮脏秽物……

这主人家两夫妻闹别扭,却叫她左右为难,当真不厚道。

可金枝打小就叫父母卖到单家,这单夫人见她聪明伶俐,做事也还算是利索,便也应了。在单家伺候,一晃便是十载,她与主人家也算是有些情分,加上自己也只是个丫鬟,不好掺和主人家的家事,便也不发作。

她叹了口气,摇着脑袋便将这些琐碎放置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蹲下身将花盆送到花园去,稍事再来处理。

付媛看着收拾干净的屋子,很是满意。所谓不扫门前雪,何执笔中墨。这屋看着整洁,她写起话本来也该文思泉涌。

可当她再次握起手中毛笔,又横竖觉着坐立不安。她拧着眉起身,在这屋里头又转了圈,实在没思量出个所以然来。

风水先生说话不假,这摆放的位置也的确妥当,可那毛笔愣是不动分毫。她怀疑过这屋的风水,怀疑过这笔墨,甚至都要怀疑单阎克她了,也没怀疑过自己。

她是断断不会听信外头的人传言甚么江郎才尽,只不过是...

左右寻思借口,也仍不得,一气之下她便夺门而出,气鼓鼓地看着对屋。

这单阎娶了她,如今又冷落她,这算什么事儿?定是这单阎占据了她的思绪,才叫她生不出好点子来。

她蹑手蹑脚地跑到对屋,又侧着耳听里屋的动静。可里面静默得有些瘆人,只听得见纸窗被呼啸的北风吹得一阵阵作响。

难道单阎不在屋里?

她壮起胆子,用食指在纸窗上戳了个圆孔,透着孔朝里头望去。屋里灯火通明,却的确空无一人。如此一来,她也该不怕了,直起身推门而入。

付媛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案台上摆放的河运图。她瞥了眼图册旁的笔墨纸砚,又撇着嘴看那河运图,心生一计。

这单阎不就是为了这河运图不爱搭理她,冷落她吗?叫他那般戏弄自己,她也得给些滋味他尝尝。

她一边想,一边挽着袖,在砚台上撒了几滴水,咬着牙紧捏着墨锭研墨,紧接着又捻着毛笔笔身,轻轻沾了些墨水。

她看着那图册,一阵怪笑,在上图涂抹了几笔,这便将笔墨归位,偷摸着离开了书房。

回到房间的付媛,心里依旧一阵余悸,却虚掩着门,细心听着院里的动静。她实在太好奇了,太想知道单阎被捉弄会不会生气,愠怒时是什么样子。

单阎的脚步沉稳,像他示于人前的那般稳重,付媛只一听便知那是单阎回来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在院子里驻足了一会儿,接着脚步又变得更是沉重,每一步都比从前要重了半分。

听着他进了屋,门发出“吱呀”一声,她便知他该看到她为这“好夫君”准备的惊喜了。

可谁知她在门口左右踱步,愣是没听出个声响来。那便奇怪了,任谁看了那图都会生气,怎就单阎不会?这夫君性子好生怪异。

她躲在门后,掖了半角门偷看,却没见人影。既然单阎不在门口守着吓她,那她也放心地将门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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