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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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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光帝先是难以置信,随即彻底暴怒,踹飞秦瑞,自己反而猛吐大口浊血,失去意识。

太子发现秦琢的表情忽然变得难看,误以为秦琢是因为这个热闹不够完整,所以不高兴。

他漫不经心的道,“王六郎夫人怎么说?”

郑王世孙唏嘘,“王六郎夫人想要个儿子,费尽心思找个怀孕九个月,长相、气质都不错,大夫诊脉是男胎的民妇。”

只要抱来民妇的儿子,无论她生男生女都称为双胎,这样她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考虑过继的事。

没想到计划从开始就错的离谱。

燕国老夫人要亲自照顾王六郎夫人的消息传到别院,王六郎夫人与怀有男胎的民妇立刻饮下催产药。

仆人满心都是赶在燕国老夫人抵达别院之前,布置好王六郎夫人已经生下儿子的假象。

她听见稳婆说民妇生下儿子,夺走襁褓就跑,根本就没看襁褓里是不是男孩。

燕国老夫人寻着哭啼看见的孩子正是外来的女婴。

王六郎夫人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哪敢再生事端?只能认下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儿。

另外还有王六郎夫人打算杀民妇灭口,民妇却提前察觉不对劲,假装放松警惕,在王六郎夫人的心腹背着燕国老夫人送她离开别院的时候趁机逃跑。

燕国老夫人喜欢六房大姑娘,王六郎夫人只心疼小女儿,假双胎姐妹这些年的明争暗斗。

燕国夫人同样不满燕国老夫人偏疼六房大姑娘许久,非常有揭穿六房丑事的嫌疑。

......

只是一天而已,燕国公府的荒唐事已经传遍整个京都。

郑王世孙只挑拣能体现燕国公府各房争斗的事,随便说一说,感慨道,“六殿下找来的王家人还不知道怎么安排,燕国公府又闹出这样的事,太皇太后恐怕要头疼。”

太子不可置否的挑眉,敷衍道,“放心,太皇太后还没糊涂,燕国公府怎么会乱?”

郑王世孙立刻明白,太子不在乎太皇太后和燕国公府的事。

那么燕国公府会出太子妃的消息就是谣言。

太子虽然不知道谣言,但是已经明白郑王世孙对太皇太后的忌惮。

不,更准确的说,郑王府真正忌惮的人不是太皇太后,其实是安王,太皇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抓着景兴帝曾默认皇太弟,差点越过祥光帝登基。

无论当年发生什么,如今祥光帝与太皇太后冰释前嫌,孙孝祖慈,安王就只能是亲王。

大玄要求宗室不问朝政,亲王最大的权柄就是宗室族长。

景兴帝能无视朝臣的意见,重用兄长郑王和胞弟安王,允许他们掌握部分京都兵权只是特例。

随着景兴帝猝不及防驾崩、皇位空悬数月、宗室频繁站队,惨遭洗礼、祥光帝登基、郑王主动交权、安王被迫交权,大玄宗室已经退至景兴帝登基之前的富贵闲人。

只剩尊荣,难碰实权。

换句话说,太皇太后想要为心爱的小儿子谋划未来,宗室族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既能获得最大的尊荣,又不会触碰任何人的敏感神经。

如今的宗室族长是郑王,景兴帝最信任的兄长,又有支持祥光帝登基的功劳。

太皇太后不是想要什么,只知道无理取闹的女人。

郑王活着,她就不会提出宗室族长换成安王的要求。

然而郑王世子与安王世子相争,几乎没有任何优势。

太皇太后甚至不必熬死郑王,只需要弥留之际,交待几句遗言。

祥光帝满脑子都是替景兴帝尽孝的执念,早就魔怔入骨,什么事做不出来?

太子稍作沉吟,明知故问,“兄长的小女儿刚一岁?”

郑王世孙点头,笑容变得真切,“祖父为她取名令赢,小名聚儿,唉,三岁未夭之子才能记录名字,不知道我的令赢有没有这样的福分。”

话虽这么说,但是宗室族长,终归有些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

只是这话不吉利,郑王世孙根本就不去想。

太子施恩从不吊人胃口,开门见山的道,“这还不是小事?如果有爵位,按照规矩要马上雕刻匹配的玉碟。”

郑王世孙猛地站起来,满脸惊喜,“太子殿下?!”

大玄皇族女子通常都是举行过及笄礼,拟定请封的折子送去宗人府,族长核实请封折子合理,联合礼部共同拟定封号,送去皇帝的福阳宫等待通过。

这套流程走下来,快则两旬,慢则大半年。

哪怕是公主,十五岁也未必能等来真正匹配爵位的封号。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如同岑皇后的三个公主,全都是出生就有封号,只不过是祥光帝一句话的事而已。

太子微笑,“这种小事,兄长不用挂念。看太皇太后那边怎么说,如果要给燕国公府的姑娘爵位,聚儿是兄长的长女,自然不能输给外人。”

外人是县主,秦令赢就是郡主。

若是等郑王世孙变成郑王再封郡主,那得是什么年月?

太子又道,“如果太皇太后不急,六月叔祖父生辰,父皇必定发愁,如何赏赐,我就白赚个为父分忧的机会。”

郑王世孙笑容灿烂的走出东宫,返回王府看见女儿,兴奋才稍微退散些。

他熟练的抱起女儿,低声道,“我们聚儿果然有福,改日得了爵位,爹带你去给皇叔请安。”

郝夫人惊讶的捂住嘴。

爵位?

郑王世孙笑道,“你心里有数就行,别与任何人说。”

郝夫人立刻点头,语无伦次的道,“这样的好事,我怎么敢乱说,怕惊扰聚儿的福。”

看着恬静安睡的女儿,郑王世孙止不住的心软,温柔道,“聚儿的表哥和表姐不能稀里糊涂的住着,找个日子,你正式收养他们,王府按照聚儿的份例减半,配伺候的人和月银。”

没听见郝夫人答话,他以为郝夫人怕麻烦,解释道,“定下规矩,那两个孩子未来能少些委屈。”

实际郝夫人是怀疑自己陷入白日美梦,忙着偷掐大腿。

闲话几句,郑王世孙终于能静下心,仔细思索与太子的交锋。

现实通常令人挫败,郑王世孙很快就发现,自从踏入东宫,他的情绪就完全由太子支配。

发现太子看似亲昵,实际冷漠孤傲,必须没有底线的退让才能得到太子信任的恼怒。

惊觉太子关心九皇子的模样,并非完全不近人情的冷漠,反思自己是不是误解太子的迟疑。

继不假辞色的大棒,太子又给他一颗无法抗拒的甜枣,他现在只剩庆幸,虚假的体面没有妨碍他抓住向太子靠拢的机会。

经过短暂的谈话,郑王世孙激情满怀,意气风发。

秦琢却头昏脑胀,精神萎靡。

他甚至忘记探究,令郑王世孙那么激动的信纸究竟写了什么。

察觉太子问他是不是难受,他就老实点头,遵循太子的吩咐延续卧床养病的时间。

快速睡过去的秦琢变得更难受,好像又出现高热昏迷的状态,清醒的记忆与虚幻的记忆交错出现,扰乱他本就不怎么顺畅的思绪。

然而睡醒之后,他只剩一个清晰坚定的念头。

‘别管什么真实、虚幻、如果、但是,只需要验证祥光帝是不是太子的亲爹,然后再考虑另外的事。’

秦琢眼底的茫然褪去,若有所思的挠头。

为什么有种做个梦,他就变聪明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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