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悔吗?”
林忱转过头,对上我的眼睛,“这一切还是志愿?”
我没敢说话。
我怕他对这一切都后悔,如果是这样我又该怎么办。
林忱见我迟迟没有回应,轻叹了口气,看着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对这一切都不后悔,现在的我是这个回答,以后也是同样的答案。”
我也认真地保证道:“我也会努力不让你后悔的。”
林忱听到我这个回答后勾唇笑了,那双以前常带着疏离的眼睛正映着我的脸,眼波流转,眉眼间的笑意吸引着我。
“你要怎么做?给我洗一辈子袜子吗?”
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可以。”
林忱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说道:“可我也不需要你给我洗一辈子袜子,毕竟家里有洗衣机。”
“那你可以想想。”
我并不在意林忱的要求会不会太为难人,只要是他开口,我都会努力去做到。
“这辈子都随叫随到吧。”
“好。”
林忱见状伸出了小拇指说道:“那拉钩吧。”
拉钩,盖章。
这是我的承诺。
这时林忱才记起一件没问的事情,开口问道:“你怕我后悔什么?”
“后悔为了报复我,而付出这么多。”
林忱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笑出了声,说道:“你都说是我在报复你了,你为什么好像在心疼我?”
心疼……
“说来说去,你还是看我可怜。”林忱说着摇了摇头。
“我没有在可怜你,以前确实是在弥补你吧,但是并没有可怜你的这个因素,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心疼你,想帮你的忙,不想让你那么累。”
只见林忱收了笑,不再说话,我坐在一边不知所措地反思是哪句话说错了。
“嗯。”
第二天上午的课刚一结束我就收到了话剧社群聊的消息。
于必须:大家今天晚上七点有空吗?
我:有。
路上我跟钱康一同去食堂吃午饭。
钱康笑着问道:“听说你跟林忱加入话剧社了?”
“是啊。”
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后钱康的笑意更甚了,“世界真小啊,话剧社那个社长就是我打篮球的搭子,昨天他就跟我得瑟说中彩票了,还捞到了二十四小时蹲守教学楼都遇不到的帅哥。”
我被钱康开玩笑的语气感染到,噙着笑说道:“说得这么夸张。”
钱康听到我的回答后立马正色反驳道:“哪里夸张了,以前跟你不熟,见你的机会只有在课堂上,出了教室哪里有可能会碰上你啊。”
“哪里不夸张,走读生不都很少在学校吗?”
“但你是帅哥啊,渴望见帅哥,可是见不到,那是不是惹得人抓耳挠肝的?所以传闻难免夸张,不过自从你住宿后就更多你的消息了。”
“什么消息?”
钱康带着怀疑地目光看着我问道:“你一点都不关注吗?”
“你直接说。”
“自从你住校后天天都在学校里面,见到你的同学就多了,所以就很多人会在表白墙放个你的糊图在那捞人,结果他们都没有想到不一样的糊图是同一个人。”
“有多糊?”
“等我找给你看。”
钱康捣鼓着手机,不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钱康的问候声。
我:?
紧接着钱康的手机屏幕就怼到了面前。
是昨天傍晚我跟林忱相拥的照片,别说,拍挺好。
正好遇上了太阳下班的黄昏,暖黄色的光下穿后树枝的缝隙落在有些坑坑洼洼的地面,留下树叶的影子,树荫下的我手臂环着林忱细长又白皙的脖子,手掌落在林忱的后脑勺上,手指自然而然地顺势插入发丝。
站在黄昏灯光下的林忱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即便已经沾染上黄昏的色彩,耳朵上的红依旧吸睛,那微曲着的手臂,却迟迟没有抱上我的腰。
“什么情况?”
“很明显啊,我抱了下他。”
钱康瞪着他那双单眼皮的眼睛,挑着眉毛,“我知道啊,但是这,这。”
最后就是钱康“这”半天没了下文。
这个问题也不了了之。
钱康给我看了昏暗路灯下我的背影,人群里只露个脑袋的我,拿着餐盘打饭的我……
“没有林忱吗?”
钱康:?跟林忱什么关系?
但这回钱康反应得很快,却带着试探地语气看着我问道:“有啊,也有,你想看?”
“你把这个墙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吧,我自己看看。”
钱康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很快表白墙就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请。
我去他的朋友圈保存了我跟林忱的合影,并且转发给了林忱看。
我:好看。
这张照片简直越看越好看,看得我很满意,我都想谢谢这位同学了。
于是我将这张照片设置为了手机的屏保跟壁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