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显安听了妹妹的话,也反思了这些年父母对他说的一些话。当即认为程茗说的是真的。
“可那些人身居高位,你母亲又是那样的身份,你父亲又肯为了她一辈子无名无姓地活着,最大的心愿,不过是让你好好长大,快乐无忧。没想到你…茗茗,你是个好孩子。”
程父为好友感到欣慰,程夫人见丈夫不再隐瞒,也严肃起来。
“我们蛰伏在上源区,也是知道京区的手不敢伸到这里,茗茗,你永远是我的女儿,陈家的血脉永远是勇猛直前,永不气馁的。那些人在怎样有权有势,也年纪大了,我也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你要做什么就做,妈妈支持你!”
“等等,你们把话说清楚,我还被蒙在鼓里呢。茗茗的亲生父母是怎么回事?我们家搬到上源区,不是因为爸的病吗?”
“唉,说来话长。
茗茗的父亲是当年总统竞选的热门人物,但,一场灭门惨案栽赃到了他的头上,他的妻子是重要嫌疑人,本来阿银,也就是茗茗的母亲刚生下茗茗不久,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作案的。
可,阿银在医院失踪了。那些人说她畏罪潜逃,发了国际通缉令。没几天祁先生也跟着失踪了,站队祁先生的人接连倒台,你爸伤了腿之后,我们就搬到了上源区。”
程夫人坐到程茗身边,拉起她的手,“你父母不是抛弃你,而是他们的身份,怕你被当作靶子。他们很爱你。”
程茗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为他们洗清冤屈。”
“所以你接近封邢爵也是为了这件事?”程显安和封邢爵是老朋友,互相探过底细,深知彼此实力。
“嗯。”
“你执意要嫁进江家也是?”程夫人举一反三,也明白程茗早已行动起来了。
“封邢爵告诉我,江叔的情人是高家的私生女。高家助战家六届连任总统,这一辈却唯有一个儿子,所以想接私生女回京区,与战家联姻,保住地位。
我想高家会抹去这个私生女的过去,重新包装。江家在上源区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在高家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可以抓到高家的把柄。
因为那个高家私生女有个八岁的儿子。是江家的血脉。”
晚饭后,老夫妻俩回房间从长计议,兄妹俩在客厅说话。
“你频繁接近付家,是因为付世年在京区投了不少产业?”
“老牌家族除了许家和金家,唯有付家代代单传却如日中天。许家常与政府打交道,金家的金矿山只要挖不完就不会倒下。
反而是付家,上一代与楚家合并得以留存,这一代娶的是江家次女,但付世年的行径与江家牵连不深且他根本不在乎婚姻,那他次次压中上头的决定,就不是偶然,而是他与京区那头交往甚密。”
程显安点点头,妹妹回到上源区不久,却能迅速掌握形势,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的金发保镖是在国外结识的?”
“他叫阿波罗,他曾经为了救我,差点失去性命。我答应他无论我去哪儿都带着他。他很听我的话,我在清湖湾买了套房子让他住在那里。”
“十点了,去睡觉吧。明天早上和我去辉华一趟。”见妹妹疑惑,程显安好笑道,“我不是说过,你结婚,我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做嫁妆?我知道你有本事,但不许不要,这是大哥的一份心意。”
程显安摸摸妹妹的头,“去睡吧,晚安。”
看着程茗关门后,程显安走到院子里,给弟弟程稚仞打电话。
‘喂?大哥,这么晚了什么事?’
“你对现如今的总统是什么看法?”
‘啊?爱国爱民,英明神武?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今天看到新闻,觉得他有点老了。快六十了吧?”
‘大哥,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去睡觉了。该不会你又跟嫂子吵架了吧?嫂子不让你进屋?’
“不用你管。下次回来,记得买茗茗喜欢的绿豆酥。”
‘程显安,你自己不爱往远折腾,就让我去是不是?’
“还有你嫂子爱吃的红枣糕,妈爱吃的香芋卷,回来给你二倍报销。”
‘我挂了。’
程显安抬头仰望星空,为了弟弟妹妹,他也要努力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