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浪潮延绵不绝,让她只能在欲海沉沦。
独孤承煊极爱她意乱情迷时柔弱痴醉的这一面。
只有在这个时候,那双透着迷离湿雾的水润眼眸看向他的目光不再充斥着冰冷与排斥,反而透着丝丝娇妍的柔情。
他知道自己早已犯下罪无可恕的恶行。
他在欺负一个伶仃无辜的柔弱姑娘。
乐此不疲,不知悔改,变本加厉。
多么可笑!
强如独孤承煊,当今仙门之中唯有明光仙尊轩辕信之能够与之一较高下的绝对强者,在与自己的女人合欢纠缠时居然不敢直视她那双清透莹润的眼睛。
仿佛看一眼,自己的卑劣与软弱就会在她明澈如炬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然而今夜酒醉后异常乖顺的她却让他久违的重温旧梦。
在这场深入身心的肢体纠缠中,他甚至嗅不到她身上一丝清冽的酒气,唯有那抹浅淡的暗香在他的鼻尖,他的周身,他的心头,暧昧萦绕,勾起他无尽的欲念。
他知道,那是她身上特有的体香,馥郁优雅,陶醉动人。
这让他越发的痴醉了。
今晚,在他的一手掌控下,她只能随他沉沦欲海。
他爱极了她情动痴醉的这一幕。
艳极,丽极,媚极,美极,极尽旖旎之态。
浪潮汹涌间,她的面颊上沁满了细密晶莹的汗珠,那一颗颗剔透晶亮的碎珠,为她镀上了一层璀璨的珠光,如同满天的星子,在暗夜中闪闪发光,让人只能为之心动臣服,深深沉沦。
独孤承煊动情地吻上她的嘴唇,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软舌痴缠纠葛,汲取那抹甘甜的汁液。
也让她在慌乱之际,甚至狠狠抓伤了那人扼住自己双腕的手臂。
良久,极乐降临,她整个人完全脱力。
独孤承煊松开钳制她的双手,将瘫软成一滩春水的初茵揽入怀中,让她倚靠在自己的颈侧,静待浪潮退去。
初茵双目失神地看向远处,内心的绝望却油然而生。
她早已看不清回家的方向。
明明是极致的体验,在她看来却是折磨心神的摧残。
那人让她体会到了感官上的欢乐,却也让她在浪潮退去的一刹蓦然惊醒。
她发现,自己的内心早已一片空洞。
连月来,那个平日里对独孤承煊一向进退有度,清冷漠然的初茵,在这一夜被他彻底无情撕碎。
他让她沦为了欲念的奴隶,只能任他恣意拿捏。
她讨厌失控的感觉。
这让她变得不再像她了。
她是初茵,是那个无论何时都始终不忘初心,坚持挣脱束缚,奔向自由,渴望回家的初茵。
而不是现在这个只能沦为他人玩物,毫无自主权利的初茵。
她讨厌这样弱小的自己。
她讨厌这样身不由己的自己。
浓浓的自我厌弃让初茵瞬间丧失了抵抗的意志。
这一夜,他让她身心崩溃,也让她看到了那个隐于灵魂深处的孤单孩童正在无声哭泣。
她开始试着抽离出来,将自己与那具单薄的皮囊全然分离。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初茵都不再做任何抗拒,反而一反常态的顺从。
这让另一位当事者着实沉迷欢喜。
他以为自己完完全玩征服了她,这让他越发地孜孜不倦了。
当又一轮情潮掀起后,他抱住她,与她肢体纠缠,紧密相拥。
飘落在鲜花绒毯上的红纱将他二人紧紧环绕,一如他们之间错杂混乱的关系,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纠缠的源头。
在初茵看来,这分明是一段孽缘。
可是作为这场情缘的另一位牵动者,独孤承煊却为之深感幸运。
红纱绒毯。
初茵与煊。
他二人本该就这样,痴缠纠葛,缠绵与共。
灯火葳蕤间,初茵只觉时间坍塌成一片废墟。
她终于知道,以往的夜夜欢好中,独孤承煊对她留情了。
过往的漫长岁月中,不管再过分,但凡是在他意识清醒的状态下,每晚最多不过三次,三轮过后,他必会揽着她安眠入睡。
可是这一夜,他几乎要将她榨干。
若非酒精的加持刺激,让她的大脑异常兴奋,她恐怕早已陷入昏厥。
难道这就是元婴巅峰的实力吗?
初茵百思不得其解,常人在情-事上怎么可能达到这种让人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境地!
原来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和这样强悍的凶神推拉较量,又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全身而退!
在这场银河天堑一般的惊人差距中,她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月华流淌,时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