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人?”
“不像。”江临川淡定坐下,“应该是管理员误操作。”
黑暗中,两人背靠背坐在地上。林予安踢了踢他的鞋跟:“喂,讲个故事打发时间。”
“你想听什么?”
“你当年……为什么去莫斯科?”
空气突然安静。许久,江临川轻声道:“为了查苏远山的走私线。”
林予安猛地转身,在黑暗中对上他的眼睛:“所以你身上的伤……”
“不全是。”江临川忽然凑近。
唇上一热,未尽的话语被吞没。这个吻来得突然,林予安愣了一秒,随即揪住他的衣领反客为主。
根据古籍线索,他们重返林家老宅,在祠堂牌位后找到了第二把钥匙——半片青铜雪花。
当两把钥匙插入鎏金匣子的瞬间,机括声清脆响起。匣内静静躺着一封泛黄的信,信封上是林父的字迹:
「致临川与安安」
林予安的指尖在触到信封时微微发颤。
父亲的字迹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眼前,那些笔画依旧锋利如刀,仿佛能割破时光。他深吸一口气,拆开火漆封印,里面是两张泛黄的宣纸。
纸上写着:
「临川:
若你读到这封信,说明安安已经长大,而苏家的阴影仍未散去。
秘色瓷的烧制需要活人祭——苏远山用这条人命债,控制了半个文物圈。
证据在瓷片夹层,密码想必你已经知晓
护他周全。
——林静堂绝笔」
"父亲早知道苏家有问题?"林予安嗓子发紧,"那他为什么……"
"因为证据不足。"江临川突然咳嗽起来,指缝渗出血丝,"你父亲临终前把我叫去,给了我这枚钥匙……"他指着青铜钥匙,"但苏晚的人来得太快……"
话音戛然而止。江临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暗红的血从唇角溢出,滴在信纸上,恰好与二十年前林父的血迹重叠。
"钢针上的毒......"江临川攥紧胸口的衣服,指节发白,"不是延缓性麻醉剂.....是......"
林予安撕开他衣领,只见先前泛青的伤口周围,血管已经呈现诡异的紫黑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脉蔓延。
"踏马的苏晚这个疯子!"林予安抄起茶几上的拆信刀,毫不犹豫划开自己手腕。
"你干什么?!"江临川挣扎着要拦。
"闭嘴!"林予安把渗血的手腕压到他唇边,"我十岁那年大病,父亲喂我吃过'雪髓丹'——这玩意能抗百毒,药效持续二十年。"
鲜血顺着唇角滑落的画面妖冶至极。江临川喉结滚动,最终闭眼含住那道伤口,舌尖卷过腕间跳动的血管时,林予安浑身一颤。
"......难喝。"吞咽后江临川哑声评价,却将他的手腕握得更紧。
"嫌难喝就......"林予安突然噤声——江临川的睫毛上挂着血珠,随着颤抖的呼吸 ,林予安有些看呆了,这家伙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看。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屏幕上的名字一一一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