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动起来啊弘树,你的身体这么差劲,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不爱活动吧。身体可是很重要的。”
泽田弘树闷闷地应了一声,低着头不说话。
须月一拍额头,沉默地看向天花板。
啊,再劝下去她是不是就成惹人厌的大人了。
要不,还是眼不见未净?
那好像太不负责任了。
带小孩还真是麻烦啊,特别是从前没有建立什么联系的小孩,行事时要注意的就更多了。须月自认为没有那个细心和脑力。
她做不到的话——嗯,就交给别人吧。
“千寿郎。”
须月朝端着毛巾的炼狱千寿郎招手。
“须月小姐,怎么了?”
“这里有个新来的孩子,叫泽田弘树,是鲤子刚收养的。我们成年人和他相处还真是有些麻烦呢。要不,我把他交给你?”
“交给我?”
炼狱千寿郎没明白她的意思。
“是让我来照顾他吗?”
“照顾也说不上吧,但是他一个人呆在那里,不是显得很可怜吗?”
“唔……”
炼狱千寿郎看着抱膝坐下的泽田弘树,默默点了点头。
“是吧,感觉被虐待了。”
“那倒也没有吧。”
“要不让他帮你干活吧!”
“那才算虐待吧。”
“有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直到一旁探出一个头,打断了这对视。
“须月,又在偷懒吗?”
“说话不要那么难听,我只是,忙里偷闲。咳。”
松田阵平草草点头,就当赞同了。
他伸手指着那边的泽田弘树和步美,“怎么变成幼稚园了?”
“这算什么幼稚园,才两个小孩而已。倒是你,怎么没陪在你朋友身边。”
松田阵平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朋友是萩原研二,于是他说:“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成天守在医院吧。而且今天刚把他送到蝴蝶小姐那里,我就在那里也是个麻烦。”
“啊,”须月理解地点头,“不过你也静不下心练习吧。”
松田阵平摊手,”是啊,所以被锖兔老师赶出来,让我和你一起玩。”
“玩……什么形容啊。”
“其实偶尔被当成一个小孩还是蛮有意思的嘛。”
他悠然自得的样子让须月不得不提醒,“你比锖兔大哎。”
“我知道,不过无所谓吧。除了警视厅的,这里哪有比我大的剑士?”
“一,你们还称不上剑士。二,年纪大些的剑士当然也有,退休的都有,你不要太武断~”
“那还好,我感觉没那么焦虑了。”
“焦虑?”
须月扫了他一眼,看不出这个一派悠闲,光鲜亮丽的人有什么焦虑的。
松田阵平迎着这视线,理直气壮地说,“比我小的你们,甚至一些小鬼头都那么强,我难道不该焦虑吗?”
“哦,可能吧。不过我认为你完全不用和我们比,因为人与人之间啊,还是有些天差地别的。”
“哈?”
本来只是开玩笑,须月说完就打算笑话一下这家伙。结果一低头,看见了若有所思的炼狱千寿郎。
糟糕!
她对千寿郎没有天赋,学不会呼吸法,然后放弃练剑也是略有耳闻的。
而且她对这兄弟俩感官都不错,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啊!
“嗯……千寿郎,我只是随口说说,你知道的,胡言乱语。实际上天赋什么比不过努力的,嗯。”
其实须月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天赋,只是按部就班地积累了经验,积攒了力量……当然,她不太想正大光明地说自己的坏话。
“千寿郎,我……”
“我知道的。”炼狱千寿郎抬眼,脸上毫无阴霾。“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世界上总是有人没有天赋的。我认为只要我一直走在帮助别人的道路上,就没有什么丢脸的。”
“当然。”
须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正的强大的心灵的强大,与其说没有什么丢脸,不如说是令人敬佩。千寿郎,你们家的教育真是好厉害!”
“是啊。”松田阵平也感慨道,“想来你有着令人敬佩的父母吧。”
“……”
炼狱槙寿郎,那家伙好像就没露过面,明明杏寿郎去上班了,而剑道馆由他们家管理。
这些天忙来忙去帮助大家的好像都是千寿郎这个未成年。
“千寿郎,要不你安心去学习吧,其实就算你爸不做事,也不用你来负责啊。”
炼狱千寿郎笑笑,说:“学习什么的我能搞定,我也很愿意照顾大家啊。”
“千寿郎……”
松田阵平一听这话就知道,孩子父亲实际上并无作为。
这就尴尬了。
不过让孩子承担起家里的责任,还真是可恶啊。
他拍拍炼狱千寿郎的肩膀,说:“那么我也来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