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
关键时刻,工藤新一站在几个嫌疑人的座位处,说:“检查一下死者的行李吧。”
“……”
这种时候打什么岔啊?
目暮警官用用眼神刺了田野柬一下,压低帽檐说:“那么就找出证据让凶手死心吧。”
看须月一脸不满,他还说:“反正飞机还有很久落地。你也很想知道她的犯罪手法吧。”
须月目不斜视地大步走开。
为什么要好奇手法,比起手法,她更想知道凶手为何要杀人。
所有人移步行李架下,年轻警察问:“死者的行李是哪一个?”
天野柬一声不吭,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她的同伴一脸恨铁不成钢,心情很糟糕地指了其中一个包包。
警察开始一个一个地拿出物品,钱包,钥匙,驾照……
毛利兰看着看着,突然想到——新一不会还在找凶器吧?
刚才他已经自顾自走到行李架下面,没有听到关于凶器的沟通吧?
怀着愧疚的心情,毛利兰走到工藤新一身边,悄悄告诉了他凶器是什么。
“什么?你们已经找到凶器了……”工藤新一又惊又喜,反应过来又有点气。
“可恶,我居然没想到!”
“这不是重点啦。”毛利兰说,“关键那位小姐不配合,现在气氛弄得很僵,也找不出手法……”
这种情况让她好担心啊,也不自觉想要远离。
工藤新一像看不到低气压的须月、目暮警官和天野柬,在一众沉着脸的人中间笑了起来。
“新一?”
须月也撇过去一眼,这是犯什么毛病?
“关于她的手法,我已经有头绪了。”
“真的吗?新一!”
目暮警官猛地撑开眼睛,变脸速度第一名。
接着是露出狐疑表情的须月。
还有脸色又阴沉一个度的天野柬。
长发小姐想要说些什么,伸了伸手。话没说出口,手也没碰到人。
她重新抱住手臂,恢复静默。
天野柬不是没看到这一幕,但是此时此刻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连与人争辩的心情也没有,更何况安慰人呢。
只是数着被抓的倒计时罢了。
“目暮警官,鹭沼先生绝对不是凶手。”
“……这个,新一啊,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拜托你直接说出犯罪手法吧。”
工藤新一一噎,他知道啦,这一次他在凶器上慢了别人一步,连凶手也被提前揭露……真是很挫败哎。
还好,须月根本没有理清作案手法,不然他更要难受了。
事已至此还是快说吧,免得有其他人猜到,连推理也被抢去。
“总之,鹭沼先生根本没有去洗手间。因为这一切都是凶手,也就是天野小姐的障眼法,被她利用,作为了不在场证明。”
说到这里,众人还以为他要开始讲不在场证明是如何做的,他接下来的话却与这点全然无关。
他说:“立川小姐当时去洗手间听到的敲门声,其实不是被害人敲的,那时候他已经死了,里面另有其人。”
“他已经死了?”
目暮警官惊讶,“难道敲门的是凶手吗?”
“不,”工藤新一淡淡地笑着,胸有成竹地说出了自己的推理,“里面是和被害者待在一起的爱德华先生。”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须月一愣,才知道那外国人叫爱德华。
不过关于谁在案发后去了现场,她其实也早走猜测……
“爱德华先生为了找大鹰先生那卷底片,把手伸进大鹰先生口袋里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古龙水一定已经沾上大鹰先生的口袋了。于是他就在匆忙之下洗手,把手帕沾湿放进口袋里,企图擦掉味道。证据就是他的手腕现在没有古龙水的味道。”
须月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非常细心,也非常大胆。
没有亲眼所见,却将对方当时的行动推测地如此细致。也是需要很大胆量的。”
由于在场会英文的不多,之前又一直是工藤新一与他交流,此时没人对破坏现场的嫌疑人发问。
工藤新一开口,又使大家吃了一惊。
“我说的没有错吧,爱德华先生。”
这句话是日语啊……
所以那家伙一直在装听不懂?
须月面色不善地看过去。
爱德华倒也坦诚,态度甚至说得上不卑不亢。
“这位年轻人说的没错。”
比起其他人的震惊,须月更多了几分不耐烦。
搞什么啊,最看不惯这种瞧不起人遮遮掩掩还装模作样的人。
本来别骗就很烦了,现在毫无悔过态度的人还一脸自豪……
“呼——”
祢豆子注意到,偷偷凑上去对须月说:“不管怎么样,凶手能够找出来了,这样就很好了。”
是很好。
须月继续深呼吸。
可是杀人理由还没听到。
工藤新一冷静得不得了,甚至依然自得。好像被蒙蔽也不所谓,只要勘破假象就能得十倍的开心。
还有心解释自己发现的破绽。
“爱德华先生放在手提箱里的支票应该就是用来收买被害人的吧。”
须月:没耐心了啊啊啊。
目暮十三:“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