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雨倾盆的街道上,雨滴如同密集的珠帘般不断砸落,冬源和神乐、新八正缓缓走着,那雨声仿佛是这场故事的背景音,奏响着别样的旋律。
“现在我们去哪?要回去吗?”新八一边抹了抹溅在脸上的雨水,一边对着另外两人问道,三人并排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朦胧。
“这样事情应该是完美完成了吧。”新八又开口说道,声音在雨中带着一丝湿漉漉的沉闷。
冬源面带微笑,那眼睛从刚刚开始就似两道弯弯的月牙般眯着,可攥着伞柄的手却好似隐藏着汹涌的暗流,青筋隐隐冒起,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就在这里分开吧,那边就是歌舞伎町了。”冬源说着,便把神乐的伞递给她,随后独自一人走了出去。他并未撑起自己的伞,只是任由冰冷的雨水肆意拍打在身上,一只手拿着鬼道丸的红面具,在雨中朝着远方缓缓移动,宛如一个孤独的行者步入未知的黑暗。
冰冷的雨水像是无数根冰针,无情地扎在冬源的全身,可即便如此,也无法让他那如沸水般翻滚的内心冷静下来。夜兔的血脉确实赋予了他强大的力量,然而此刻,那被激发出来的战斗本能却如同脱缰的野马,越发难以控制,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对神乐出手,所以才匆匆逃离了此地。
“那个方向好像不是冬源回家的路吧……”新八望着那独自远去的背影,眉头微皱,总感觉有些奇怪,明明面上带着笑容,可那笑容却好似一层薄纱,隐隐透着一种在极力忍耐的意味。“诶……神乐!”新八突然惊呼,只见神乐也是向着冬源离开的方向走去。
神乐回过头,发丝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看向新八说道“我在外面逛一逛,你先回万事屋吧。”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也渐渐融入了那茫茫雨幕之中。
新八这时脑海中突然闪过冬源刚刚手里的那个面具,好似灵光乍现,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赶紧向着万事屋跑去,那匆忙的脚步声在雨中渐行渐远。
神乐远远地跟着冬源的背影,她的内心仿佛有个声音在急切呼喊,催促着她追上去,不然,冬源就会陷入可怕的境地,会变得再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了。
冬源仿若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朝着炼狱关的方向走去,此时的他,理智已经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走路时甚至会因为用力过大,好似一头失控的猛兽,在那水泥路面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凹痕,溅起的水花在周围四散开来。
也不知在雨中走了多久,那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冬源终于来到了炼狱关的门口。
刚一靠近,里面那淡淡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夹杂着激烈的打斗声,不断冲击着他本就紧绷的神经,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炼狱关内沙砾飞溅,一个头部覆盖鬃毛的天人正挥舞狼牙棒横扫,三名人形兵器的头颅如西瓜般爆裂,血浆在沙地上绽开暗红的花,观众席的欢呼声混着脏器落地的黏腻声响传入冬源的耳朵里
“好强的实力啊”在炼狱关高处有一个看台,上面正站着一个浑身裹在袍子里的家伙
“真不愧是茶吉尼族的鬼狮子,难怪那么轻松就收拾掉了鬼道丸”
他旁边的一个狗腿子正想要吹捧几句,就见场中发生了变故“
他话音未落,西北角观众席突然坍塌,戴着鬼道丸红面具的身影如陨石砸落,伞柄砸在鬼狮子方才站立的位置,沙砾在气浪中化为齑粉,炸出直径两米的深坑。
鬼狮子本能地扭身闪避,狼牙棒在地面拖出刺目火花,溅起的烟尘渐渐散去,他才看清,那是一个带着鬼道丸面具的小孩子
“哦~想给那家伙报仇吗?那老子就送你去见那家伙好……”看着正在放狠话的鬼狮子,冬源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对方正在讲什么了
冬源脚下沙地骤然龟裂,碎沙如子弹迸发,整个人已到他面门前。没有任何技巧,伞刃裹挟着蛮力砸下,鬼狮子勉强横举狼牙棒格挡,却听见“咔嚓”两声——不是兵器相交,而是他双臂尺骨断裂的脆响。
下一秒,鬼狮子庞大的躯体如破布被钉在石壁上,狼牙棒“当啷”落地,在寂静中滚出数圈。观众席的欢呼声更加巨大了
冬源的呼吸混着沙尘喘着粗气,瞳孔因血腥刺激收缩成竖线。耳膜被四面八方的惊叫刺得发疼,视网膜上只剩晃动的人影
鬼狮子满脸惊恐地看着正一步步朝他逼近的冬源,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恐惧。就在这时,炼狱关的护卫们终于赶到,纷纷冲向场中,将冬源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