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G中那个官二代？”林煜阳稍微回忆了一下也想了起来。

“对。你有他电话或者微信吗？”

“有是有。怎么，他是你新的目标？我可告诉你，他现在家道中落，你搞上他也没什么好处。”林煜阳嘲讽道。

“干嘛呀，怎么会呢，我可只喜欢你一个人——说得好像曾经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图你钱一样。”单皓这话当然是假的，但他并不想告诉林煜阳自己的真正目的。

“少来这套，你是只喜欢你的‘煜哥’吧。以前你确实不图我钱，你图的是其他东西。”林煜阳也知道单皓说的不是真心话，但他并不生气，只是讥讽了回去。

“我真的只喜欢你。所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嘛。”单皓听得出林煜阳的言下之意是说他当年把林煜阳当作楼煜替身的事，所以现在林煜阳说话怎么难听也都是他活该，毕竟当初确实是他对不起林煜阳。

“给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林煜阳那边传来一声打火机的“咔哒”声。

“你想怎么样都行啊——”单皓的话语里充满了那种暗示，他还故意夹起声音，力求魅惑到林煜阳。

“我想怎么样都行？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林煜阳冷笑，“过来我家，他的联系方式我会给你。”

“好的呢，爱你林大公子——”单皓说完还来了个夸张的“mua”，但林煜阳没听到这个飞吻就挂断了电话。

单皓放下手机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些疲惫之色，他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不知过了多久，他勾了勾唇角，然后便起身洗澡准备去找林煜阳了。

顾淮安和魏清做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顾淮安起身站在窗口看着窗外天空尽头残存的黄昏景色点了根烟。

屋内有些昏暗，魏清起身想把灯打开却被顾淮安制止，“别开灯。”

“好吧。要吃点东西吗，菜应该都凉了，我去热一下吧。”魏清看着顾淮安心里有些担忧，虽然顾淮安平时也很少和他说自己的事情，但今天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刚才顾淮安也只是闷头做，整个人气压低到不行，魏清都有点不敢出声。

难道是因为那通电话吗……

“安静点儿，别说话。”顾淮安冷冷地命令魏清。

魏清看着顾淮安的背影，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穿好衣服，拿过烟盒点了一根。

“魏清的电话我已经发给你了，你走吧。”林煜阳拿了件衣服扔在了单皓身上，盖住了他身上刚刚出现不久的隆起泛红的鞭痕，是被林煜阳用数据线抽的。

“诶——不让我在这过夜吗——”单皓在床上坐起身，把那件衣服扒拉到了一旁，摆出一个妩媚的姿态，故意夹起声音甜腻地撒娇道。

林煜阳瞥了单皓一眼，没说话。

“好嘛好嘛，我现在就走。”单皓穿上衣服，离开了林煜阳家。

单皓走出小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只觉得身上哪哪儿都疼，刚才林煜阳看到他身上楼煜留下的痕迹心情十分不好，于是便把他狠狠折磨了一通，做得很粗暴，一点儿没留情。

夜风吹动单皓的衣角，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回事，一行眼泪忽然就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单皓不以为然地擦掉那行泪，谁想泪水却跟开了闸似的根本止不住。

顾淮安本以为单皓这件事这样就结束了，不会再有什么，然而就在单皓给他打电话的第二天，魏清来了他家。

“顾淮安……”魏清来了一直沉默地坐了好久才终于开口。

“什么？”顾淮安扭头看向魏清。

“你是不是，有一个男朋友。”魏清低着头，十分局促的样子。

顾淮安心中一惊，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谁告诉你的？”

“昨天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单皓……”魏清紧张地捏着衣角，他很害怕顾淮安会说出他不想面对的答案。

顾淮安没有立刻回答，他注视着魏清，直到魏清忍不住抬头看他才开口：“对，我们学校的。”

“……”魏清和顾淮安对视着沉默了一会儿。

“你要问我的就是这个？”顾淮安皱眉，他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所以他不愿意也无法面对魏清的质问。

“那为什么…昨天还和我做了。”魏清的眼眶渐渐红了，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真相。

“你不想做的话以后就不做了，以后也别来找我。”顾淮安说完这句在心里都忍不住自嘲了一下，这句话他都不知道对魏清说了多少遍了，也不是真的想让魏清滚，反而是因为他知道魏清不会离开他才这么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魏清咬了咬嘴唇，“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魏清低着头，这句话说得很是艰涩。

“我不是没有喜欢过你——在你霸凌我之前。”这是顾淮安对魏清第一次说出“霸凌”这个词，从前对于这个话题他们都心照不宣地避而不谈。

魏清听到这个词感觉心脏也紧了紧，对从前的事的愧疚感又涌上心头，“对不起…我……”

“你要是问我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你，我以前也说过答案。”顾淮安表面看起来还是冷漠的表情，但他的双手已经开始有了些微微的颤抖。

“我恨你。一直都是这样，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