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主,您妹妹武功究竟如何,您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漱石又打开折扇,虚掩在嘴边,慢条斯理道:“据我所知,您既是兄长,也是她授业师父。如果您愿意和我们下海前往西瓜岛,我们就放了您妹妹和扶风派的众人。”
“漱石,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少爷明明和我们说得是‘请林宗主把药单交给咱们’,什么时候说要让他和我们一起回西瓜岛了?”枕流眯眼,一脸怒气冲冲地看向漱石。
“看来你不光是武功差劲,脑子也差劲,耳朵也差劲。”漱石无奈摇头,忽地欺身至枕流身侧,一把揪起他的耳朵,大声道:“少爷说岛上缺个靠谱的大夫,让我们一定要带着林宗主和药方一起回西瓜岛!都有林宗主了,你还非要找那劳什子药方做什么?”
枕流给他炸的脑袋疼,怒道:“我不管,总之少爷就是说了要找到林宗主的药方,那我们就是要带回去。”眼看这二人又要吵起来。
“告诉我林荀究竟伤势如何?放了她和门人,我会和你们一起去西瓜岛。”林宗主忽地转身,只见面前这人气与烟岚,神如秋水。小螺在底下看不真切,但感觉似乎曾经见到过和林宗主长相类似之人。
随着林宗主衣袖翻动,传来一阵阵香气。
“看来传闻不虚,据说每当林宗主心绪激动之时,身上就会传来异香。”漱石陶醉地眯着眼嗅了嗅,道:“既然林宗主愿意配合我们二人,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令妹性命并无大碍,只是胳膊上被划了一道小口子。我们将她和扶风派其他门人绑在一处关了起来,您要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出了文登山这地界我们便会放了他们。”
漱石顿了顿,伸手摩挲着下唇,笑道:“我们知道您武功不错,跟我们走时可千万别想耍什么小花招。您要知道,我们随时能杀了您妹妹和门人们。”
听到妹妹胳膊上被划了伤口,林宗主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垂在身侧的双手骤然收拢。
他沉默地低下了头,沉声道:“我不会做对他们不利之事,只是还请让我先给林荀以及其他受伤的门人做个简单的包扎,结束后我立刻就和你们一起走。”
听了此话,漱石一动也不动,只是在一旁抖着腿,好整以暇的看着林宗主。林宗主侧过脸,将手腕伸出去,示意二人绑上。
枕流从一旁跳了出来,对着林宗主大喊道:“还有药方,你去先把药方找给我们!”
林宗主遂踱至厅内前部的供案前,单膝跪地。只见他东敲一下,西按一下,供案侧边的隐秘之处便弹出一个隐秘的小匣子,里面压着几张纸。胖瘦二人也被林宗主的动作吸引,不约而同的伸长脖颈张望。
随着林宗主在供案前的一番操作,小螺突然发现自己身侧升起一盘白色粉末。小螺便伸手抓起一把粉末,猛然掀开暗格,足尖勾着暗格边缘借力跃了出去,并将粉末砸向漱石。
趁着漱石揉眼睛之际,他一个鹞子翻身便倒扣在矮胖枕流的肩膀上,并同时伸手按住了他头顶要穴。
“你是谁,有本事你快从我身上下来!”被制住要穴的枕流不敢胡乱动弹。
小螺揪着他的头发,哈哈一笑道:“我是你爷爷!有本事你就上来啊。”
“你你你胡说,我爷爷在岛上,你怎么会是我爷爷。”枕流努力思考了一会,又道:“我爷爷泡茶很好喝,你说你是我爷爷,那你会泡茶吗?”
“爷爷我啊,不泡茶!”小螺说着,又加重手上控制枕流要穴的力度。
“嘶——好疼,好疼!你轻点,你轻点。”枕流大吼着,却又不敢使劲把小螺甩下身去。
“你为什么不骑在漱石身上?”枕流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忽地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也嫌弃他不洗澡很油很脏很臭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