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的匕首突然指向我:“因为这位路痴道友——”刀尖一挑,我腰间玉佩的暗纹在阳光下显现出奇异图腾,“是三百年前封印剑冢的云氏后人。”
全场哗然。我低头看祖传的玉佩,脑子一片空白。
“至于符大小姐,”白小七又指向符小绫,“你家祖传的《玄天符经》下册,正好是控制剑冢阵法的关键。”
符小绫瞪圆眼睛:“可是我爹说那本书是三个灵石买来的?”——这丫头居然只关注这个!
“我呢我呢!”武阳着急道。
“最后是武兄。”白小七突然严肃起来,“这是在下私心加上的,其实武兄的名字并不在列。”
......
武阳额头青筋暴起,被我和符小绫压下:“你敢耍老子!”
白小七抹了把不存在的泪,“在下看你们三人总是一起行动,还不是怕武兄伤心嘛。”
大师姐的佩剑突然发出嗡鸣,她脸色骤变:“敌袭!所有人备战!”
远处天空乌云密布,仔细看那竟是无数飞行法器组成的黑潮!更可怕的是,护山大阵居然没有启动...
“守阁婆婆!”我猛地想起什么,转身就往藏经阁跑。
“云轻别单独行动!”大师姐的喊声被风声扯碎。
我冲进藏经阁后院时,守阁老太婆正倒在地上,五官七窍血流不止,胸口还插着一把刀。她颤抖着指向书架:“第七排...云氏...”
我顺着方向找到本《山海异闻录》,书页间夹着把青铜小钥匙。刚拿到手,背后就传来阴冷笑声:“多谢小友带路。”
回头看见刘长老——不,应该说是幽冥宗安插的奸细——带着五个黑袍人堵在门口。我想拔剑,却发现四肢突然僵直,是定身咒!
“你以为我们怎么找到剑冢位置的?”刘长老夺过钥匙,“多亏你每次迷路,都会无意间触发云氏血脉的感应。”
我气得眼前发黑,却听见房梁上传来“咔嚓”一声——白小七啃着苹果看戏呢!这货什么时候来的?
刘长老也发现了他,甩手就是三枚毒镖。白小七轻松躲过,苹果核精准砸中一个黑袍人的眼睛:“武兄!你媳妇被人打啦!”
“放屁!”武阳的声音由远及近,显然是跟着我一起跑了,“老子单身!”话音未落,他撞破窗户飞进来,一肘击碎两个黑袍人的护体灵气。
紧接着符小绫的爆裂符糊了刘长老一脸,虽然准头依然堪忧,但胜在量多——这丫头把半年的库存全扔出来了!
烟尘中大师姐御剑而至,白砚居然也跟来了,手里还拿着把锅铲(估计是正在做饭被硬拉来的)。刘长老见势不妙,捏碎遁符就想跑。
“想得美!”武阳和白小七同时出手——一个顺走了他的储物袋,一个扯掉了他的裤腰带。
刘长老光着屁股遁走的画面实在太美,以至于后来成为青云门年度笑谈。
危机暂时解除,但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守阁婆婆伤重不治,临终前把真正的天机钥吞了下去:“幽冥宗...不知道钥匙有两把...”
白砚突然跪下来,掌心贴在婆婆额头:“前辈放心。”他心口的蛊虫发出微光,婆婆竟回光返照般坐起来,在我手心画了个复杂的符纹后,抬眼看我:“你这性子,和你祖父很像。”
“这是...?”
“云氏血印。”白砚的眼神清明了一瞬,“剑冢认印不认人,小心假钥匙...”
他说完就晕了过去。大师姐背起他,突然对我说:“你之前不是总抱怨自己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吗?”
我:“???”谁造谣啊!我不是我没有!
“这次大战,“她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你注定要在最前线了。”
回去路上,武阳和白小七勾肩搭背商量怎么顺走幽冥宗的法宝。符小绫边走边翻她那本《玄天符经》,突然惊呼:“扉页上还有我家的家辉呢,我爹竟然敢骗我?!”
我和大师姐相视苦笑。这时白砚在她背上蹭了蹭脸:“青鸾...饿...”
“回去给你煮面。”大师姐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们随时就要直面幽冥宗大军,但此刻,我看着这群不靠谱的伙伴,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