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两人在天台吹风，莉莉娅困得睁不开眼，靠在龙马身上昏昏欲睡，龙马摘下帽子扣在她被阳光照到的脸上。

“妆花了。”他忽然说。

莉莉娅慌忙翻小镜子，却见他伸手抹过她眼角：“这里，睫毛膏。”

莉莉娅吃惊，“你认识化妆品？”

“我又不是笨蛋。”莉莉娅以前只有比赛才会化妆，龙马见过很多次，对那些“装备”从不认识，到了如指掌。

“这还是小酒井推荐给我的，说是很好用”，莉莉娅从包里翻出湿巾和睫毛膏，递给龙马。

“擦掉，然后帮我涂。”

龙马挑眉，接过湿巾和睫毛膏，轻轻碰上莉莉娅的左眼。

他的拇指停在颊边，葡萄味香水氤氲中，莉莉娅数着他睫毛颤动的频率，直到龙马别过脸：“好了。”

……

夕阳染红手工市集时，龙马停在一家银饰铺前。匠人正将樱花熔进玻璃珠，他拿起枚银链穿着的琥珀色珠子：“像不像芬达汽水？”

莉莉娅对着光看气泡在珠子里流动：“我要这个。”

“不行。”他抢回珠子戴上她脖颈，“这是我的回礼。”

她摸着犹带他体温的玻璃珠：“那呢？你还没回信。”

龙马从包里掏出手机，在输入框里添了行小字：

「明天下午三点，车站见。

PS：可丽饼钱从你欠我的芬达里扣。」

分别时，莉莉娅在校门拐角处被拉住。龙马摘下落满樱花的帽子扣在她头上：“戴着。”

“为什么？”

“像顶着蛋糕的笨蛋。”他转身挥手，卫衣背后的猫咪印花随动作皱起，“明天别迟到。”

莉莉娅站在原地数了十八声心跳，终于对着他背影喊：“喂！你头上也有樱花！”

龙马没回头，却抬手扫过后颈。那个位置，正好是她早晨偷偷喷香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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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莉莉娅在手账本贴满纪念品：

沾着柠檬糖粉的收据

团子摊的竹签（刻着小小的龙马涂鸦）

玻璃珠在台灯下流转着蜂蜜般的光

当她翻开《飞鸟集》，发现第52页夹着张便利店小票，背面潦草地写着：

「今天没迷路」

「猫条买二送一」

「你睫毛膏其实没花」

窗外飘进樱瓣，落在"没花"两个字上，像枚温柔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