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还是熟悉的。
熟悉的和风像晚风,煽动着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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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罗醒来的那一刻,便知道又做梦了。
他俯下身触觉,唇上的触感传来,太软了。
末了又觉得可笑。
可笑的是,他竟觉得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回忆翩跹。
香在静静地燃烧。
事情证明了,人有的时候,往往是一念之差,却可是做得出事情。
甘罗从来没用过这种东西。
比如锁链。
扶苏被束缚着的时候不太清醒。他被束缚着,声音响动,微微刺激耳膜。
迷迷蒙蒙着,感觉到环境带来的些许变化,正微思捋。
他感觉到身上肩膀被套了一层很软的垫子,脚并没有,而且这连环境也好像不是潮湿亢脏的。只是肩膀上的锁链是格外明显。
这幕后之人该是,不怎么想伤他,而可是,这人又该会是谁。
在昏昏中,扶苏的大脑微思考着也没有想起来是谁。奇怪又不奇怪的是,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布,但是很松,不扎眼。
在这个可以透风的环境里,太阳光也可以透进来。会究竟是谁呢?而又奇怪的是,他的身子似乎因为这环境好像有点好了,但也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法子好像不错,是什么?
他这般想着,忽而一转想到,这样毕之倒就不用那样为他担心了。
想到这,他竟有点兴趣等这个幕后之人出现。
他还是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的。
想是恐已是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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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他还有一个放不下的人。
太阳光忽明忽暗地透过布能让人感受出来,让他想到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太阳和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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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开始有点昏昏迷的,却开始去想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比如最开始的一些心情,什么时候之类,一念牵,而后乃至最开始的出生,还有那些忽隐忽现的执念,不明显的。
末了他终于开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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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呢?
是他的敌人?还是视他为威胁的人?
可他都放下了,他只有也还有一件事没做。那是他最终的考虑。那是他从头到尾,觉得有些亏欠的人。
门被拉开。光线透了进来,
也是有人来了。
“我没有办法了,殿下。”
“殿下喝下吧。”扶苏的肩膀耸了一下,而后落下来。他一点一点一喝下去,在光影之中,而甘罗不自觉勾上一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