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我没什么意见。”
“清斐还是个孩子,我会护着的。”
“你们别欺负他,他还小。”
顾清斐撇撇嘴,抵着他的颈窝仰首,温凉的唇瓣贴着他的耳尖道,“哥哥,我不小了。”
沈叙白耸肩轻笑,“我知道,但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欺负你。”
“嗯,还是哥哥想的周到。”顾清斐点点头,揉了揉眼睛。
沈叙白揉了下他的头,手指挑起他额前的碎发,低声道,“刘海是不是有点长了?眼睛不舒服吗?要不要眼镜?”
“哥哥......眼镜度数有点高?”顾清斐往他肩上靠了靠,“我不记得小白老师近视呀?!”
沈叙白摇头,“不是,确实不近视,你记得不错,以前经常熬夜看剧本,眼睛会酸,我买了个防蓝光的,眼睛会舒服一点。你需要的话可以给你戴。”
“嗯?”顾清斐举得奇怪,手指戳了戳沈叙白的眉梢,“小白老师以前经常熬夜看剧本?”
“倒也不是,因为有些连续剧的台词会有些多,一天下来赶几场戏,就需要晚上背台词。”沈叙白淡淡笑着,大概是早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这怎么样。
沈絮时忽然插嘴道,“想成为一个好演员很不容易的,叙白是下了功夫,《满春鹊楼》是个跳板,那只是跳板,没有跳板也是迟早的事。在圈里多少年,有靠脸的,有靠演技的,有脸有演技,不火那是老天爷眼瞎了。”
“确实,我们小白就是有天赋,老天爷喂饭吃。”陆温川在一旁附和。
“所以《满春鹊楼》这种文学的底蕴是悲伤对不对?”陆温川靠上沙发,沉吟道,“家破人亡,该走的都走的,能留的也留不住。最后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找到,我觉得这点不是很好……”
“那你就挺肤浅了,”沈絮时摇摇头,“这种走向是必然的,像奶糖那种小孩子象征了新生,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在挣扎的过程,只不过是有些人挣扎成功了,有些人被迫留在土里。所有人都是生在潮冬的鹊鸟,能不能飞到春山要靠自己的本事。”
白色橡木门外传进敲门声,陆温川起身去开门,“八成是阿梅莉导演来了。”
“我们去接一下吧。”沈叙白拿掉他手里的手,推着顾清斐起身,“走啦,走啦。”
顾清斐就黏在他身上,一刻也不想离开,沈叙白心里正纳闷,“你这是......白天的时候也害怕一个人?”
顾清斐笑了,笑得很不正经,冲沈叙白挑起眼梢,“好哥哥,有你陪着就不怕了。”
沈叙白微微一颔首,从沈叙白手里拿了剧本放回桌子上。
“哥哥,今晚有些问题请教你,方不方便?”
沈叙白歪着身子看他一眼,笑着点头,“不会不方便的,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也无聊。”
“哦,我倒是忘了,小白老师你还有孩子......”他垂眼看着沈叙白尚未隆起的小腹,双手轻柔环上去,“好神奇,有一个生命在这里。”
沈叙白一惊愕,随后侧头笑了笑,“你不提我都忘记了,有你们陪着我安心了不少。但是这孩子毕竟是......所以你跟我的关系,你可以再想想,我不着急要结果。”
“小白老师......”顾清斐犹豫了一会儿,探过头压在他耳边,“哥哥,我早就想好了,孩子会是我的。”
沈叙白嘴唇张了张,还没说话,对面进来两个人,一个被一眼认出来,是阿梅莉;另一个宽长眼睛,眼窝深遂,一头淡金长发,看起来极其养眼。
屋内两个大头打量她,她也好不露怯地面对几人的视线,和阿梅莉一样,身上带着一种自知的知性美,很大方,不怯场也不娇惯。
“哦!Dear,是你呀!”阿梅莉直冲沈叙白而去,语调里充溢着难以掩盖的兴奋,操着一口不是很流利的中国话,“是叙白先生,我很喜欢你出演的祁柏年。”
沈叙白和她相互蹭过脸颊,“谢谢。”
不等阿梅莉介绍另一个人,女人指着顾清斐,“I think i might have seen this gentleman at the Sydney Opera House.”
【我印象中,我在悉尼歌剧院见过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