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变,这倒霉蛋不知道什么原因撞上了她,让他活着回去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女人踢了踢地上的人,那人胸口处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渗血,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人既然是你带回来的,那就送你当宠物了。”漆黑的夜晚,男人站在窗前,对面的后花园一览无余;“哦,对了,把那地方打扫干净。”他指着某团诡异的身形,转身对女人说道。
女孩有些惊讶,“可……我们不和他合作了吗?”
“有些事情解释起来太过麻烦,现在把他送进监狱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哗啦,窗帘被拉上大半,本就没开灯的房间失去了最后一抹月光,霎时间漆黑无比。
女孩应声称是,带着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退出了房间。
“利器,就该发挥应有的价值。”
半晌,房间另一侧的窗帘也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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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照进卧室,走廊上开始出现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酒店服务生照例准备早餐,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岁典大会结束,虽然不尽完美,但所有人都该回归正常生活了。
“早啊美女,这个我来拿就好。”
“啊,这怎么行,您是客人。”
“交给我,放心,不扣你工资。”
江兆雪轻轻侧身,接过服务员手里的外套,看着服务员激动通红的侧脸,毫不吝啬给对方来了个飞吻。
服务员差点转身撞墙上,满脑子都是长发美人眨着眼睛冲她飞吻的画面。
本该是安静祥和的早上,却被妇人一阵尖锐的啼哭叫喊声打破。
“丘儿,我的丘儿——”
这妇人的哭声听起来及其凄惨,引得众人纷纷寻着声源观望。只见通往后花园的小路上,一位面容姣好的夫人此刻狼狈不堪地抱着扑在地上的人,那人脸色苍白,四肢尚且健在,就是躯干被人拦腰截成了两段又缝在一起,密密麻麻的针脚在没有衣服遮盖的情况下漏了出来,看起来异常可怖。
那妇人哭嚎着,泪水浸花了妆容,被盘好的头发也零零散散落了下来,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岁。
“让一让,让一让——”
花纤尘被这哭声吸引过来,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挤了进来,赶忙疏散人群;地上还有一大摊血迹,从出血量来看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只是这现场被破坏了,那妇人丝毫不在意血的腥臭和可怖的尸体,只是一个劲儿的抱着人哭。
“二叔母?”
一道女声自头顶传来,那女声先是充满了诧异,随后焦急中带着肯定,再次喊了一遍人:“二叔母,您……”
听到这话,那妇人原本双眼无神空洞麻木的眼里忽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她放下怀里抱着的尸体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蓝澜的衣领破口大骂:“都是你,都是你,你个贱人,要不是你昨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丘儿下不来台,他就不会晚上一个人出去散心,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杀千刀的扫把星!你赔我儿子,你赔我儿子——”
妇人力气大的出奇,将蓝澜往前带的一个趔趄。蓝澜作为一家之主,刚才温和关照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一只手掐着她的手腕,将那妇人狠狠甩了出去。
妇人似是有些不可置信,指着蓝澜的鼻子道:“贱人,你敢对我动手?”她的声音都变了调,整个人已经状若疯癫,“都是你,都是你,这家主之位本就应该是我们丘儿的,你一个死丫头片子,只会给蓝家带来灾祸!”
“啪!”
蓝澜扭着手腕,给了对面的人一个巴掌,女人被这力道打的偏过头去,嘴角渗出一行血。
“对家主不敬,本该行家法;看在二叔母丧子之痛的份上,家法暂时免了。”蓝澜冷冰冰道:“二叔母身体不适,该回去休息了。”
话音落地,几个身着蓝色家服的壮汉将人架走了,那妇人边回头边骂,骂的及其难听,蓝家护卫队的人索性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人群被哄散,花林站在人群外看着蓝澜对花纤尘说了什么,视线再往下移,整个人瞬间被冻住了。
头顶温和的日光,却仿佛依旧处在冰窖里。
那个如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他是为你而死的,瞧瞧,死的多可怜。”
“去,把它们收起来,阿、霰?”
花林往后退了半步,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捂住了嘴,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冲击着神经;但他早上没吃饭,昨晚几乎也没怎么吃东西,根本吐不出来,只能任由胃里的酸水刺激着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