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慢悠悠回来时,就见到一尊冰雕杵在他院门前,吓得脚底一滑,倒了个后仰,险些摔折老腰。
“哎哟!林安!你大白天的杵在这干啥!真是,魂都要被你吓出来了!”村长拍拍胸膛,朝林安翻了个白眼。
真是服了,都不知道这夫夫俩怎么回事,个个都惦记着祸祸他的腰!
哎哟!
林安一脸冷色,眼神锐利,直戳戳的盯向村长,“谢瑜在哪。”
同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村长早习惯了林安的冷脸,见怪不怪。
他揉了揉险些被祸害的腰,嘱咐林安,“你别太粘着人家,这才分开多久……”
“他还在村塾清数书籍等教具呢,过几日重开村塾,有得他忙的,你不上山打猎去,围着人家转悠干嘛?”
村长一脸可疑的盯着林安。
“你不会觊觎人家谢瑜吧?”
村长骂骂咧咧,“你什么条件啊?觊觎人家!人家敢同意才有鬼,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哥儿怀春的心思他懂,可是凭谢瑜的条件,娶县城里的富商之女也使得,若日后谢瑜培养出朝堂上做官的人才,县城首富嫡女身份也是不够看的。
林安这个貌丑哥儿,虽说打猎本领强,但谁家男子娶妻看打猎本领的?
当然吃软饭的凤凰男,就不论了,那种人吸血敲髓还嫌不够。
再说了,林安家里就他一个劳力,下有两个吞金兽幼弟需要抚养,哪个男人愿意娶有这样家庭的哥儿。
听了这些话,林安一脸平静,嘴角甚至带着难得一见的笑意,“谢瑜他说娶我。”
他知道别人眼中的自己有多么不堪,但这不影响他对自己的认可和欣赏。
若没有哥儿这个身份的限制,他只会是他人眼中优秀的男儿。
“你说什么?”村长震惊得大叫出声。
“谢瑜他傻了么?会答应你这种事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谢瑜是这种头脑发昏的人么?看着一点也不像啊!
村长百思不得其解,下巴都要被手指摩挲秃噜皮了。
林安知道谢瑜的位置,一刻也不想耽搁,抛下疑惑的村长,脚步飞快,朝村塾走去。
这会儿,村塾里的谢瑜正拿着大扫帚,清扫村塾院子里的枯草落叶。
一刻钟后,林安来到村塾门口前。
说来也巧,一进门便看见站在院子里弯着腰扫树叶的谢瑜,他连忙上前几步,抢过谢瑜手里的扫帚。
“去休息,我来做就好。”
谢瑜有些意外,抓了抓刚才还握着扫帚的手指,动作有些不自然。
上前两步,看向林安,疑惑地问:“你怎么不上山打猎?”
他以为林安把他送到村长家就会去打猎,可林安却专程来村塾寻自己。
难不成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
谢瑜心里暗暗做想,目光却落在林安脸上,想瞧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林安常年在山上打猎,可以说心细如发。
身旁人视线落在身上的一瞬间,他便敏感的察觉了,他虽然极力控制了心潮涌动,却抑制不了红晕从脖颈擦上耳尖,攀上面颊。
就在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想以平常状态回复谢瑜时。
一直纤瘦细长的手,冲入他视野之内,夺走他全部的心神。
“怎么红了……”一声轻轻的呢喃落在林安耳侧。
微凉指腹贴上面前那凌厉冷锐的眉眼,寸寸划过,落在了灼热发烫的耳垂。
林安有些承受不住,身体微微战栗,手里的扫帚‘啪’一下躺到了地上。
三息之后,他精瘦的身躯也失去控制,如同风吹落叶,缓缓倒在了地上。
见林安从眼前倒下,谢瑜陡然回神,伸出左手试图将人拉回,却反被林安带着倒下。
这一幕刚刚好被收拾村塾的另外两个年轻人看见。
高个年轻人晦气的甩了甩手中鸡毛掸子,一副训斥口吻,“光天化日的,你们也不收敛点,这里是村塾,读书人的地方,你们俩要调情,还是另寻他处吧。”
矮个子年轻人帮腔,“就是就是,好在谢夫子不在这儿,不然他生气起来,有你们这对野鸳鸯好受的!”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哥儿,当真是不害臊啊,被外人撞见了,还趴人家身上舍不得起来,啧啧啧,丢人现眼!”
听了这些话,谢瑜身体彻底僵住了,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他呼吸越来越急,胸口闷得厉害,有种气血急行牵动肺腑,激烈咳嗽的前兆。
感受着身上人越来越激烈的心跳,林安眼疾手快,从身上扯了一块布料,围遮住谢瑜的脸。
随后,双腿分开,右手手肘撑地,左手揽过谢瑜的腰肢,腰腿一个巧劲儿,就将谢瑜环腰抱起,脚步匆匆离开了村塾。
林安一门心思想着:不能暴露了谢瑜,叫谢瑜背上莫须有的谣言,谢瑜日后可是要做教书先生的人……
待双臂环抱着谢瑜跑开村塾好几百米后,林安才将谢瑜稳稳放下。
搂过谢瑜那截腰身的手垂在身侧,手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似是在回忆那倏然离开的温软。
林安眼眸泛光:好细,好软,好想晚上抱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