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妄拿起一块桌上的玉佩,并将它系在腰间,回道:“和你一起,自然可以。”
时惘听见这话莫名高兴,问:“旧妄,我现在是你什么人?”
旧妄说:“附耳过来。”
时惘直接起身坐到旧妄身旁,旧妄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是我的意中人,时惘。”
时惘整个人都不好了,嘴角简直要翘到天上去,心里被甜到一片苏麻,直泛软,旧妄这样,他要招架不住了!
时惘对着他的脸颊啄了一口,不知何为满足:“能不能再说一遍?”
如果他仔细看,就会发现旧妄耳根泛起了红,可他太高兴了,完全沉浸在喜悦当中,又不懂适可而止,偏生还想再听一次。
旧妄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仍是满足了他,当着他的面又重复了一次。
时惘高兴得捧起他的脸又亲了几口,然后被旧妄红着脸冷漠推开:“你属狗吗?”
“太喜欢你了,控制不住,我尽量。”
旧妄别开脸,努力恢复自己平日冷静自持的模样,结果一对上时惘的笑,就以失败告终。
好吧,他认了,喜欢的确难以自控。
“服了你了。”旧妄说。
时惘把剩下那块玉佩拿起来,笑眯眯递给旧妄:“能不能也帮我系上?”
等旧妄接过玉佩亲自为时惘系上,时惘爽了。他也难得在这间隙还能记起旧妄需要静养,又亲了旧妄脸颊一口后咧着嘴一步三回头离开了书房。
旧妄再出撕裂空间,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了。
时惘那个药他也整整喝了七天,没味都感觉能喝出有味了,不过那药确实很有效,也滋补身体,有助于恢复灵力,他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古音和阿伫约他们一起去钓鱼,旧妄喜欢,时惘陪伴。
钓鱼是件需要足够耐心和安静的事,时惘有,但不多,他自认没办法一坐几个时辰,尤其是不感兴趣的事。
可如果是陪旧妄,他可以。
时惘就坐在旧妄旁边,不出声,不打扰,中间还去找了张荷叶给旧妄挡那一角的太阳。
晚上烤鱼的时候,旧妄没怎么动,古音和阿伫也基本没动,因为时惘很擅长,他们只管等烤熟了吃,旧妄的自然是由时惘亲手烤熟亲手递过去的第一条。
旧妄吃第一口就觉得味道很不错,他们平时辟谷,一般不用吃东西,但这次旧妄把时惘给的那一条都吃完了。
古音和阿伫尝过也是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时惘最高兴的还是看到旧妄觉得满意。
两人今晚也住在阿伫家,阿伫的小苑也就还剩一个空房间,旧妄和时惘一起。
只是在旧妄家,两人一直是分开住的,包括上个礼拜。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时惘少见的安静。
旧妄找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时惘顺势将他的手移到唇边,吻了吻。
看到这一幕,旧妄想起来他和时惘自在一起之后从未吻过嘴唇,之前有过的两次都是在他们还暧昧不清的时候。
旧妄翻过身和时惘面对面,抬手抚上时惘的眉毛,眼角,再到鼻梁,最后停在对方唇上。
我在黑暗里,依然可以将你的脸上的每一处看得很清楚,甚至更仔细。
“时惘。”他开口,“你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每一处,我都很喜欢。旧妄想。
旧妄最后将手从对方唇上移开,伸进对方柔软的银白色发丝间,然后在时惘唇上碰了一下,再退回去,对还在意料之外的人说:“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