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接近尾声时，王储突然清了清嗓子：“还有一件事。关于王室即将公布的档案解密...”

莱米尔挑眉：“骑士长与艾瑞克·星辉的真实关系？”

“正是。”王储的蓝眼中闪烁着决心，“我认为是时候纠正历史的错误了。真爱不应因身份地位而被掩埋。”

云齐惊讶地看着王储。这位年轻的王室成员比他想象的更加开明。

“您很勇敢，殿下。”莱米尔微微颔首，“在精灵社会，爱情从来不受性别、种族或身份限制。或许人类确实需要一些...进步。”

“改革从来不易。”王储苦笑，“但见证叔祖父与云齐大师的感情后，我更加确信这是正确的道路。不仅为他们，也为王国中所有类似处境的人。”

这番话让云齐胸口发紧。他从未想过，自己和沧溟的关系竟能成为推动社会变革的力量。艾瑞克当年的牺牲被历史掩埋，而现在，他们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当精灵的马车声远去后，王储也借口安排卫队离开了，留下云齐和沧溟单独在小屋中。

“你怎么看？”云齐小声问。

沧溟走到窗前，背对着云齐：“精灵从不轻易分享母树的秘密。如果莱米尔愿意展示那些壁画...说明情况比他透露的还要糟糕。”

云齐走到沧溟身边，轻轻靠在他肩上：“我是说关于壁画上的...那个人。”

沧溟沉默了很久，久到云齐以为他不会回答。当他终于开口时，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艾瑞克死时，断开了和灵魂镜像的连接...永恒之心曾经短暂消失，很短的瞬间...后来，它重新出现在我的胸口，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沧溟摇头，“只是一种感觉，好像永恒之心不再完全属于我。有时它会自己反应，特别是遇到某些特定魔法...”

“比如心火？”

沧溟转身面对云齐，金眸中盛满复杂的情绪：“你相信灵魂轮回吗？”

云齐思考了一下：“三周前我会说不。但现在...”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里曾经迸发出蓝色火焰，“有太多事情无法用常理解释。”

“如果我告诉你...”沧溟深吸一口气，“艾瑞克死前，永恒之心曾经短暂地转移到他身上。就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

云齐瞪大眼睛：“你是说...”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沧溟苦笑，“也许只是濒死时的错觉。但当我被召唤到傀儡身体中，第一眼看到你时...永恒之心剧烈震动，仿佛认出了什么。”

这个可能性太过巨大，云齐一时无法消化。如果永恒之心曾经属于艾瑞克，如果灵魂真的能够轮回...那么他与沧溟之间的联系，远比血誓和召唤术创造的更加深远。

“我们会弄清楚的。”云齐最终说道，握住沧溟的手，“但在那之前，我们得先解决阿尔杰农。”

沧溟点点头，将云齐拉入怀中。两人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翡翠湖的波光粼粼。灵魂镜像与永恒之心的印记同时微微发热，如同两颗相互呼应的心脏，跳动着相同的节奏。

“你怎么看莱米尔的话？”云齐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沧溟的手指，“关于生死抉择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