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道出来就是一个堆满杂物的巷子,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挡住这个洞口,堆在前边的东西各外的大。
见言祺祀想用脚去踹开,许羚赶忙让人将她放下。
“放我下来吧,你用脚踢容易受伤。”
“这算什么。”察觉到挽着自己腿弯的手加大了力气,她急忙收紧了揽住对方脖子的手,下一秒,言祺祀一脚借力,直接背着他用轻功,飞过了这“高山”。
稳稳落地。
“咋样?”声音中满满都是求夸奖的成分。
许羚拍了他一下,从背上下来,本不想回答,但见眼前人一副期待的样子,还是不由地软了心,“你厉害。”
听到了想听的话,某人开心的活像七岁稚子,一把牵住她的手,前后晃荡着往外走。
许羚看着他,低头偷笑,由着他走了一段路后将手抽了回来。
笑话,刚刚是没人才让他牵的,现下外边都是人,他们两大男人要是牵着手走出去了,那……
许羚避开对方满满哀怨的目光,抬头挺胸地走了。
身后,言祺祀见此,只能不甘心地跟上了。
一路走着,直到熟悉的建筑映入眼帘,许羚这才知道言祺祀要带她来哪。
“你觉得她会来这儿?”
“我并不这么觉得。”言祺祀看着她,话锋一转,“在这儿的是新月的人。”
……
满月依旧一身黑袍,遮头遮尾,他用手指轻扣着茶盏,声音是说不出的冷静。
“公主,你还没想好吗?”
消失的宋今安被反手捆着跌坐在地上,发丝凌乱,连发饰都丢了好几样,此时根本看不出一点她先前的气势来。
听到满月这话,她也只是笑了笑,“大陆上传新月组织具有颠覆九州之能,今日倒是让本宫开了眼界了。”
“哦,说说。”
“言而无信、见利忘义、过河拆桥、无耻下流,本宫还有好多没说呢,大司祭想继续听吗?”
她预想中对方盛怒的模样没有出现,反而慢悠悠地开始重新烧水煮茶,一时间心里的不安愈发的浓重了。
她与这个大司祭在宋国时便有往来,此次她是想找他帮忙,借他的力让自己成功地留在景国,可是刚开始还配合的好好的,但一出那家客栈,自己就被打晕了,醒来便是这般模样,怎能不让她生气。
但在生气过后,她便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以她对他有限的了解来看,他绝不是为了帮她这么简单,果然,他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公主,我想你会同意我说的话的,或早或晚。”
满月起身,眼睛透过地上的宋今安往外看去。他的身后突然涌现一堆手拿着武器的黑衣人,不发一言,齐齐往外跑。
宋今安愣了一下,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就开始往后退,看着他们朝她跑来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但他们只是路过了她。
她睁开眼睛,后怕地向外看去,只见,外头逆光中的两人手持长剑,浴血而来。
穿着青衣的那人她记得,是那个讨人厌的将军,在他旁边的,她没见过……
许羚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宋今安,见她无事便将视线转到了那个黑袍人身上,原来,他就是新月组织的大司祭,满月。
旧账新账,刚好一齐算了,见他要跑,许羚同言祺祀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提着剑就朝他追了上去。
迎面而来的黑衣人被言祺祀挡下了,她很快便追上了他。
“满月,久仰大名。”
剑尖所指便是他的喉咙,许羚看着他停顿,而后默默地往后退。
但是,他退一步,她便进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他才止住了脚步。
“同样的话回送给你,许将军。”
许羚看不见他的眼睛,但直觉告诉她,里头一定藏着很可怕的东西。
“满月,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觉得我会说?”
“我觉得你会说。”
许羚笑了,同样的,在那黑袍之下,满月也勾起了嘴角。
另一边,言祺祀很是顺利地将这些黑衣人给解决了,正当他想去找许羚时,地上等了许久的宋今安说话了。
“这位郎君请留步。”
他没搭理,直接抬脚跨过地上的尸体要走。
“我是宋国的公主,郎君你若帮我,我一定会满足你任何愿望。”宋今安急了,也顾不得矜持,直接道明了身份,本以为他会回来帮自己,可是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她的眼睛也逐渐瞪大。
又一次,她在景国这个地方又一次感受到了欺辱。
果然,讨厌的人就是喜欢和讨厌的人玩。
言祺祀找到许羚时,她正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池塘出神,在她的周围没有满月的身影,也没有他的尸体。
“阿羚。”
她回头,惨白的脸色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当天夜里,许羚发了高热,陈倩是起夜时发现不对的,等她唤来大夫时,床上的人已经人事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