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千桃小姐要是怎么样了,不死川先生肯定会很痛苦的...
啊啊啊,怎么办嘛....
富冈义勇刀锋划破凝滞的空气,声音比严冬的冰柱更冷“不死川,解释。”
他们的对话毫无遮掩,千桃听得一清二楚。
她收回望月的视线,轻轻拽了拽不死川实弥的羽织下摆:“实弥,我饿了。”
话音未落,庭院内顿时响起一片利刃出鞘的铮鸣。
九柱的日轮刀在月光下泛着森冷寒光,锁链与刀刃蓄势待发,连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少女歪了歪头,补上了一句,“我想吃螺蛳粉。”
“......”
风过无痕,全场死寂。
千桃的目光在众人呆滞的脸上转了一圈,又慢悠悠地补充道:“油炸串串也行,实在没有...”
她指了指宇髄天元腰间的竹筒,“给我一杯奶茶吧。”
宇髄天元下意识掏出竹筒:“这是酒...”
实弥的额角暴起青筋,“拿来!”
“那个...”蝴蝶忍探出头,“厨房还有白天剩下的饭团...”
于是,在这百年罕见的夜间柱合会议上,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
鬼化后的千桃盘腿坐在廊下,左手握着酒壶,右手饭团,吃得两颊鼓鼓。
九位柱围坐成一圈,像观察什么珍奇异兽般歪着头盯着她看,连素来严肃的悲鸣屿行冥都忍不住往前凑了凑。
千桃含糊不清地嚼着,嘴角还粘着几粒米饭,一点不适的反应也没有。
产屋敷耀哉在天音夫人的搀扶下,缓步走下台阶。
月光下,他用他那早已浑浊的眼睛,看清了少女周身萦绕的淡淡光晕。
那不是普通鬼的阴森鬼气,而是一种奇异的、带着生命力的微光。
他下意识抚上自己诅咒蔓延的脸,往常只要靠近鬼物十步之内,诅咒就会灼烧般疼痛,可此刻站在千桃面前,那折磨他多年的痛楚竟没有半分动静。
他在千桃面前蹲下,温和地问道:“你很饿么?”
千桃眨巴着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乖乖朝产屋敷耀哉伸出了沾满饭粒的手。
“主公大人!”所有柱猛地起身。
产屋敷耀哉抬手制止,因为他也感觉到了什么。
当产屋敷耀哉的指尖触碰到她手背的瞬间,一缕微弱的银光从两人接触的地方迸发,照亮了整个庭院。
所有柱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清楚地看到,主公大人脸上蔓延的诅咒纹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而千桃面色瞬间红润,然后“嗝~~~”的一声,张嘴打了个饱嗝。
“爽了~”
“......”
夜风卷着落叶掠过庭院,死寂中只余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天音夫人搀扶产屋敷耀哉的手突然收紧,指甲几乎掐进和服布料,“这是...?”
耀哉缓缓直起身,月光清晰地映照出他褪去大半诅咒纹路的面容。
他颤抖的指尖抚过变得光滑的皮肤,那双常年被诅咒侵蚀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
“诅咒...被吞噬了...”
是的,是吞噬,不是消除,他有预感,未来还是会重新长出。
然而,就这一点点变化,就已经是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奇迹。
蝴蝶忍紧皱了一晚上的面色瞬间舒展,她终于确定,千桃跟其他鬼,不一样。
但具体原因,恐怕还得进一步调查。
她凑上前,伸手捏了捏千桃的脸,感受着指尖不同于寻常鬼物的温热肌肤,试探出声,“千桃,你还饿么?你现在还想吃什么?”
少女歪着头,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尖锐的犬齿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我想生啃鬼舞辻无惨。”
蝴蝶忍笑了,这一抹笑容,真诚无比。
也千桃的这一句话,瞬间打开了实弥的思绪。
“我好像想起来了!”
他盯着千桃,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千桃的哥哥当年就是啃了无惨才变成鬼的...”
伊黑小芭内“哦~”了一声,“妹承兄业,那千桃的哥哥呢?两个人联手啃,岂不是无敌。”
然而,这话却让实弥哑火,他怎么说,说亲眼看见她哥,连带着两个上弦消失在一处黑洞之后。
“他还在这个世界!”
千桃出声了,她仰头看向头顶的圆月,“只是,我们不在同一个时空。”
她闭上眼睛,睫毛在月光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像是自细细倾听着来自月上的传音。
“我能听见来自月亮的声音,那声音很是熟悉,一声一声宽慰着我,又是道歉又是后悔,那是我哥哥的声音。”
“我哥告诉我,他把上弦二和三都带到了另一个世界,让我们趁热打铁。”
“赶紧将无惨一锅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