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即逝，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光亮：“一些外门弟子足矣。以你的天赋和实力，这种降妖除魔的小事自然不必思虑。”

墨清寒表面上不动声色，喉结微微滚动，谦虚回应：“师兄过誉了。”

云清昭顿了顿，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接着道，“不过我想，凭你的能力，长老们肯定会另有安排。”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墨清寒的肩膀，看似亲密无间的举动。

他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云清昭的手，目光平静，“一切还是要听从长老们的意思，我还有许多不足，不敢妄自尊大。”

小逆在墨清寒脑海里低声提醒：“他似乎真的不再试探了，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墨清寒在心中默默回应小逆表示明白。

一边继续与云清昭周旋，手指不自觉地在身侧微微弯曲又松开。

又勉强寒暄了几句，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攥紧，墨清寒心中实在不愿再与云清昭周旋，生怕被发现什么端倪。

于是，他强装镇定，拱手行礼，脊背也挺得笔直，语气客气又疏离：“师兄，我想起有急事，先行告辞。”

云清昭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和声说道：“行，你先去忙，要是有任何需要，可千万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师兄，尽管开口。”

墨清寒微微点头，幅度极小，客气回应：“多谢师兄。”

心里却暗自腹诽着，我可不敢说呀。

说罢，他转身离去，衣袂随着步伐轻轻飘动。

墨清寒下颌紧绷，眼神中透着警惕，一刻也不敢松懈，时刻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云清昭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原本那微微洋溢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继而如同春日里消融的残雪，渐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