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俞连夏担心的情绪并不明显,但俞应黎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放轻声音,“连夏,不必忧心,万事都有哥哥在。”
不仅仅是对她,他也喜欢将所有的事都扛在自己肩上,前世,就连献祭寿命那般重要的事都未曾与她和母后透露过。
“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是可以帮你分忧的。”俞连夏道。
俞应黎想也不想就反问道:“你的术法修炼得如何了?能在我手中过十招吗?”
听见他这么说,俞连夏撇了撇嘴,她以前仗着身边有哥哥和雾面的保护,所以对修炼术法一事不算上心,所以现在的她定然是过不了十招的。
昱国王室血脉天生掌握着冰寒之力,这也是她敢孤身闯入失火灵塔的原因,她的冰寒之力甚至强过俞应黎,只要她好好修炼是有机会在这方面超过他的。
俞连夏知道劝不动他,遂放弃,见她要走,俞应黎叫住了她,“有件事还没有问你。”
“一夜未归,是去了什么地方?”俞应黎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显得更加冷峻了。
俞连夏脚步一顿,可恶,真不该和他的府邸靠的这么近。
“我昨晚一直在文府和文心在一起,不信你去问她。”俞连夏的说谎本领在前世为了对付绯昀时就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
俞应黎见她表情淡定,全然不像说谎的样子,便宽了宽心,摆摆手,“去吧。”
*
启王府。
奢华的殿内燃烧着上好的炭火,整个室内温暖犹如南源境,启王衣襟半敞,斜卧在床榻之上,乌黑的头发铺在白皙的肌肤上。
此时他好整以暇地听着属下的回报。
“启禀殿下,玉楼公主昨日和文小姐去了角斗场,直到今日清早才回来。”
“哦?本王的好侄儿不是很瞧不起角斗场这种地方吗?”
“是文小姐担心文绯昀,所以才拉着玉楼公主前去的。”
“这文淮之也真是狠心,文绯昀好歹也是他的儿子,竟然舍得将人送往角斗场。”启王轻轻一笑。
“不过奇怪的是,玉楼公主似乎对文绯昀很不一般,我们潜伏在角斗场的人来报,玉楼公主花了大价钱将与文绯昀决斗的困饿兽换成了独角虎。”
启王来了兴致,“小连夏想让文绯昀死?”
“那本王偏要让他活,找个机会,本王要见他。”
又过了几日,俞连夏尝试了好几次想要和灵珠取得联系,但奇怪的是灵珠从未有过回应,再一次尝试沟通无果后,她有些气恼地想要将戒指摘下来,许是灵珠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竟有了回应。
古怪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摘不掉的。”
“终于肯出来了?”俞连夏停止了动作,没好气地问。
......
见灵珠又不回答,俞连夏眯了眯双眼,将体内的冰寒之力集中到手指处,缓缓将灵智连同戒指冻了起来。
“再不回答,你就永远被冻着吧!”
灵珠自是不愿被冻,它努力地发出光亮,过了片刻,俞连夏才撤去了冰寒之力。
灵珠似乎很虚弱,它断断续续地开口,“你...有什么...想问的...”
俞连夏轻轻哼了哼,道:“第一,应龙出世,我要如何用你收服它?第二,我为什么摘不掉你?”
“灵珠...也就是我的本体是应龙的双魂炼化,只要将灵力注入灵珠并念出法诀,应龙自会听命于你,你也可以将它收到灵珠内。”
“稍后,我会将法诀映入你脑海。”
话音刚落,下一瞬俞连夏脑海中出现了一串口诀,想来这就是控制应龙的法诀,她压下眉间的喜色,刚想继续问,就见灵珠断断续续闪了闪,随后再无动静。
俞连夏微微叹了口气,这灵珠的灵识为什么这么虚弱,算了,就让它好好歇歇吧。
俞连夏起身离开。
又过了几日,俞应黎这几日都守在法阵附近,尝试着各种方法加固,可收效甚微,他也曾想过在此法阵之上重新设下一个新的封印法阵,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他号称中州城最精通法阵之人,也没有办法创造出比眼前更为强大的法阵来,再者他也没有如此强大的灵力。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希望里面封印的不是什么为祸天下的东西。
“应黎。”
俞应黎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他闭了闭眼,转身道:“皇叔。”
启王笑眯眯地走进,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法阵,还未走进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尽管这力量在转瞬之间就变得微弱。
启王是越来越好奇了,“应黎可有发现这法阵地下封印着什么?”
“未曾。”
“你说会不会是某种古老强大的灵兽?”在说到这句话时,启王眼眸之中带着一种隐秘的兴奋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