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三位值夜者凝重起来,身为午夜诗人的西迦女士叹道,“风雨欲来啊。”
即将在凌晨被通灵的克莱恩此刻正在自己的小牢房内认真做笔记。
事情起源于不想孤男寡男在黑暗又森冷的牢房里和阿蒙大眼瞪小眼发呆的克莱恩,无所事事的尴尬让他如坐针毡。
想研究这个限时‘神器’吧,这小东西不是发癫就是装死,主打一个不配合,克莱恩也拿它没办法。
于是克莱恩只能找阿蒙聊天,绞尽脑汁想些不会被对方借题发挥的话题。
“下个主线任务是什么?”
“没想好。”
“……”克莱恩忍住了吐糟,希望下一个主线任务不要太古怪,“支线任务呢?”
阿蒙沉吟片刻,突然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递过去,“支线任务全都在这儿,不管你做不做,做多少,都没有奖励。”
“…………”克莱恩一言难尽的接过那个厚厚的笔记本。
网上冲浪老司机表示,他怀疑阿蒙在口头上调戏他,他有证据!
黑暗中,他对着笔记本发呆,还是没下定看的决心。
不是因为没有报酬的事情!而是他并不想苦读之后再一次近视,虽然已经习惯了戴眼镜,但是这么完好的视力再不珍惜,他就白穿越了。
“阿蒙,有光吗?”
最终,他只能再次求助好像非常万能的阿蒙。
阿蒙想了想,然后把脑袋偏向门外。
不一会儿,一团温暖的光晕慢慢从门缝渗进来,连带着房间周围的黑暗和森冷都消失了。
单人牢房的门缓缓推开,一个据阿蒙说应该是守门人的老人手捧半个巴掌大小的古朴徽章慢慢走来,将徽章放下又离开了,甚至没有关门。
“?”克莱恩对这个行为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的注意力先转移到了这枚散发着太阳光温暖的徽章上。
就只在内心暗暗吐糟,单片眼镜这么流行吗?这种老人也喜欢戴。
光芒足够了,就是一只手举着太阳般的圣徽一手翻书会很累,克莱恩又开始打量四周,想用什么东西把它固定在足够的高度。
好在右眼上戴单片眼镜的老人又来了好几趟,带来了可以当桌面的镜子,一扇可变形的门(和墙壁组成了书桌的桌腿),一个穿着脏兮兮宫廷长裙的布偶(用来捧着太阳圣徽当台灯)。
简单又诡异的另类书桌让克莱恩无语了很久,他有很多小问号手拉手在脑海盘旋,但最终什么都没问。
有时候,无知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就好像鬼怪撕破人皮前,基本没什么危险。
借着另类书桌,克莱恩大概翻看了那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面记录了一个叫因斯·赞格威尔的男人来到廷根后一系列事件。下笔那人对其极尽嘲讽,还经常写着让他倒霉,而那个男人好像有什么犯罪倾向的阴谋。
他读得很慢,里面大量未知的组织和非凡有关的神秘学知识他一无所知,只能一边用‘神器’羽毛笔做笔记,一边写论文似的反复推敲,得出一些猜测。
快翻到末尾时他突然在这本笔记上看到了原主和韦尔奇他们的名字,悚然一惊,上面和原主经历一模一样的文字让他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上面写都是发生过的事?”
“对呀。”阿蒙捏了捏眼镜,又偷走了某个封印物的负作用。
这些没有活着性质的封印物连寄生都不行,只能靠位格压制,还得时不时的偷走负面影响。
“我能把这笔记交给值夜者吗?”
“随便你,只是……”
“我知道,没奖励对吧!”克莱恩打断了阿蒙的未尽之语,喃喃自语,“总不能放着不管,能帮就帮吧。”
阿蒙微笑不语。
愚者先生过高的品德和对生命的尊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不管哪个世界哪个时期的愚者先生都带着挥之不去的孤独,虽然尝起来更美味就是了。
所以做了决定后,克莱恩就一直在努力做笔记,等着和值夜者交流的时候不要太无知。
就是每隔一段时间他都想要赞美些什么,然后这种感觉又莫明其妙消失了感觉好奇怪。
最后,克莱恩给羽毛笔一样的‘神器’打了个高分好评。
一只永远不会断墨水的羽毛笔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