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顿,一只手覆了上来,攥住了他的手。
“哥哥,你吃醋了!”仓冶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着他侧脸缓缓升起的春色,朝他贴近,轻轻咬了一口他手中的地瓜。
“嗯?”玄白微微后仰,咽了口口水,躲避着他的目光,左手拿过树枝继续翻动,道:“怎会?”
仓冶将地瓜取下,放置一旁的枯叶上,玩味看着他:“怎会?”
“我……我又不认识她……”
仓冶再次靠近:“你就是吃醋了……”
“没....唔......”
话语未落,仓冶便将他一把拉到胸前,欺身而上,吻了上去。
不像昨日那般狂热,却也难以抵挡,玄白一手被钳制,一手握着树枝,闭了双眼,整个人陷在仓冶怀中,微微仰头,尽力去回应他,片刻的功夫,他便已头脑昏涨,目光迷离,耳根发热,呼吸不畅,微微喘着。
仓冶放开了他,将额头抵在他额头,又上下轻轻啄着,凉风簌簌而过,只余鼻息间的温热,玄白扔了树枝,抓住了仓冶胳膊,闭眼平复着心绪。
“哥哥......我只喜欢过你一个......只喜欢你。”
“嗯......”
仓冶轻轻吻着那软玉一般的猩红耳珠,嗅着他领口的梅花香味,不知为何,近日来,这味道越来越浓,右手朝他腰间摸去,前后描摹着那紧实的线条,缓缓朝那系带摸去。
“阿冶......不行......”玄白开口,声音已失了往日的镇定。
仓冶收回了手,埋头在玄白颈窝:“好......”
玄白松了口气,虽还存有些理智,却也捱的艰难,缓缓闭目低头,将眉眼间的春色尽数掩在仓冶胸前。
良久,他听得耳边传来声音:“哥哥......,我有一样东西送你。”
“嗯?”玄白缓缓抬头,一柄象牙般剔透的长剑立在他身侧,寒芒毕露,隐隐流动着红光,剑柄寄着一条红绸,随风摇曳。
“剑鞘还没有做好,本想晚一点给你。看看可还喜欢?”仓冶将剑递过去。
玄白似是被那剑的气魄所摄,并不接剑只盯着那剑看。
忽地抓住仓冶双手,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检查过去,十个指甲完好。
忽地咬破了指尖,红色灵流流窜。
“哥哥!”仓冶一惊,却见玄白那带着灵流的手指再次一个一个摸过来,终于左手的无名指指甲现了本来的模样——只是一段枯树皮。
玄白怔怔的看着那段树皮,仓冶抽回双手,他以为伪装的很好,不想还是没有瞒过,索性招了:“这里面有我注入的魂力,可以防身,万一哪次我分身乏术,那血魂之术……你别再用了好不好?”
仓冶握着他的肩膀道:“哥哥,好不好?我一直与你一起……”他此刻与凡人无异,纵然有得道之躯,可没有灵根,那血煞之术又极损耗神魂……
仓冶捡起了剑再次递过去,玄白终于抬手接过,看着那剑芒:“好。”
仓冶笑了:“哥哥可喜欢?”
“喜欢……”玄白喉间已然有些哽咽。
仓冶想去抱抱他,却陡然间闻到一股糊味,转头一看,火堆中的地瓜已经尽数成了焦黑。
仓冶叹了口气,从旁再取了几个地瓜,扔进去,玄白看着烧焦的地瓜一脸惋惜和自责,勉强挑出来一个晾着,又取了一根树枝,准备去翻新放进去的。
仓冶将唯一的幸存者仔细剥了,递了过去:“哥哥。”
玄白刚要接,忽地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闪过:“我的!”